转眼间,已是正月十五元夕节,也正是元宵灯节,各地各县都张灯结彩的,作为一大盛事,京城里也更是通宵达旦,彻夜尽欢,万盏彩灯垒成灯山,花灯焰火,金碧相射,锦绣交辉。
那福满楼算的上是京城最豪华的酒楼,将最好的舞娘请上台来,为众人喝彩,载歌载舞,万众围观,十里长街,好不热闹,百里灯火绵绵不绝。
二楼的坐席台上,一个身穿石青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的云腾的镶边,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剑眉下确实一对细长的桃花眼,眼神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台下,看那一群红衣舞娘,翩翩起舞。
“你今日怎么出来了,无要紧事吗?”一旁也坐着一名男子,穿着一身紫衣,面容倒不像旁边那名男子秀气,但是目光清朗,剑眉斜飞,话语之间,倒是有些豪爽。
“难得今日是元宵节,京城也热闹,出来透透空气。”话是对问话的说的不假,但是眼神却依旧盯着台上,像是在捕捉什么,不放过一点动静。
紫色男子见状,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调侃道:“我说兄弟,我看你这是出来寻人来着,怎么是家中的格格服侍的不好?”
男子眼睛一瞥,淡淡的望着眼前正肆无忌惮笑着的男子,不由感慨万分,眼前的男子正是刚被皇阿玛封为平郡王爵,福彭人士,一直以来一直陪读于自己,关系甚好,乃至如今说话也有些口无遮拦,弘历倒也不在意,淡淡的回道。
“来寻人是不假,只不过不要拿她开玩笑了。”
福彭当然清楚弘历在意家里格格,一直护着,也不以为意,只是吸引的是弘历前面的那句话。
“寻什么人,你小子就会留情。”
“故人。”
“故人?你小子认识什么人,我还不清楚?”
福彭比弘历大三岁,因为习武,人也豪爽,一向不把礼节放在眼里,好在弘历也不在乎,所以口气自然而然就有些似哥哥的口吻。
因为好奇,福彭将脸挡在了弘历的前方,挡住了弘历的视线,弘历有些不耐。
“移开。”哪怕一秒的时间,自己也不能放过,今日,她肯定会来。
“我不。”
一声出,惊到了弘历,比弘历更吃惊的是福彭,他刚刚说了什么,他是七尺男儿,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还那般的娇气,顿时,血色蔓延到脖子上,僵住了。
弘历硬是憋住了笑,用手将那红的似猪头的脸给推开,还硬说了一个字。
“乖。”
福彭差点就想出手将弘历给打趴下,但是并竟是在外头,而且,要是真打起来,还不一定谁输谁赢,福彭摸了摸鼻头,表情有些不自然。
“哇,好好,今天真是好日子,这掌柜的都亲自上台了。”
台下的欢呼声,吸引住了两个人的目光,只见一名男子穿着一身月牙色的衣服,绣着雅致的竹叶花纹,手持着象牙的折扇,嘴角一直带着笑,丝毫看不出是当年那个带着书生之气的董思贤。
“有礼有礼。”一边拱手问候,一边走到台的正中央。
“欢迎各位贵客来小生的酒楼,今日是元宵,是个值得欢快的节日,为此小生特此为各位免去今日的酒水钱,今日一切随意,只要不破坏我这的一桌一椅一人,小生愿不惜一切为大家助兴,如此,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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