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上床这件事情在当时看来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我们的关系没有任何改变。我还是照例欺负她,她也照例一声不吭地被我欺负。
后来倒是又想出不少欺负她的坏点子,不过她一直没什么反应,就像失去情绪情绪感知能力一样,远远没有我们上床那天表现的情绪多。
高三下半年我爸要送我出国,我觉得不错,既能轻松去一个好大学,又不用再看到谢凝那张让我厌烦的脸。以后我可能就待在那里,谢凝再也没办法见到我,而我会逐渐忘记与她的恩怨情仇,过属于我的生活。
其实我和她之间本来就有很大的阶级鸿沟,以前我不在意,也从没有因为她的身世看不起她。我讨厌的仅仅只是她那个人。
可是现实就是这样,在学校汇集着三教九流,各个阶层的人都一样,只是学生,可能看不出来,所以我和她待在一起也合乎常理;但一旦迈入社会,我和她完全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不会有再见的机会了。
她也不能用她妈做跳板了,因为她妈半年前就死了,死在某个人的床上。她死的那天我很高兴,连带着让谢凝也好过了一天。我爸在她妈生前死活要她们过门,现在又嫌她妈死的脏,对谢凝也是不闻不问。也许我的薄情是遗传他的。
何况谢凝被欺负了两年半,她说不好早就抑郁了,能不能活到未来还不一定。
那时候我相信一定不会再见她了,所以没有“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觉悟,很多事情都做得挺过火的。
离别前一天晚上,我请枫他们吃饭,感谢他们在欺负谢凝这件事上对我的帮助。
是一家普通的饭店,我让枫可以随便选,但他就选在这里,我没说什么。
我对这里的菜不感兴趣,好在这家饭店的老板是个爱酒的人,藏了几瓶好酒,我问老板为什么爱酒不开酒店,要开饭店。他说资金不够,收藏酒都是个奢侈的爱好了。
好像人都是有自己的苦衷的,我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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