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警察们把我带到了母亲面前。
静静地站在铺着蓝色塑料纸的担架前看着她,我感受到有笑意慢慢攀上我的嘴角。
他们会害怕吗?看到我有笑意。
是啊,怎么不笑。我可是吻过妈妈好多次了呢。
我上前跪在她身旁,俯身去吻她的脸。
“妈妈,亲亲。”
坐在警车上,我突然问他,“江陵,捡瓶子挣不挣钱?”
边城是在两小时之后到的。想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七拐八绕把他叫了过来帮忙处理后事。我确实心累,跟在边城身后,把一切都交与他来处理。
“跟我回家吧。”第二天边城站在我家门口,站在那盏妈妈给我做的紫灯下,朝我伸出手。
“……为什么?”
“我是你哥哥。”他叹气。
“你不是。而且他已经去世了。”
“边叔叔给我的遗嘱,让我照顾你。现在阿姨……”
“就算我妈走了,我也不需要你来照顾。除却心理医生这一身份,你没有任何义务留在我身边照顾我。”
“那我要是说——”他望着我的目光,话语渐渐就没了生息。
不是因为看到我的目光多么坚定,而是一种淡然。他能够理解,可他有些不愿面对这样的边忆。对世界上所有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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