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们种族的人,而且永远也不会改变!」男孩低吼
「诗紜,你身上流的血,不就跟我们一样吗?」留着直长发的女孩轻柔地握着我的手
我可以清楚看到程雨洁和自己交叠的手臂几近透明无色,彷彿一碰就可以穿透,而我俩体内的血管同样留着黑紫色的─血?
「紜紜,你在这做甚么?我们去玩!」西南方传来的熟悉声音使我的胃一阵翻搅
「拜託语晨,你乖乖的好吗,别过来。」我试着让自己的声音里不夹带恐惧
「为甚么?」小语晨歪着头,一脸困惑
「我跟你不一样,我们不能再当朋友了。」隐忍着痛,我冷淡地丢下这句话
「我不要!为甚么」话未落,男孩将书语晨的头扭断
又来了。
我惊恐的撑大眼睛。
「噢!天哪」我摸摸发疼的太阳穴
最近几天来,我的梦开始只有这种片段。
永远有个蛮横粗暴的男孩,永远有个外表恬静的女孩,永远有我最好的朋友─书语晨
梦不外乎就是男孩杀了孩童时期的语晨,
女孩则提醒着我是他们种族的人,
甚么种族?我无从得知。
他们和我一样拥有紫色的眼睛,紫色的血。
每次望着语晨由不同的方式死去,我的心就又揪了一次。
断手断脚;挖出眼睛;活人生吃;头发扯断;牙齿拔光;加上今天的断头,我想到目前为止我看过的死法已经足够提供给监狱当死刑范本了。
我望着左手臂想:『不是透明的啊』
沉思之际,楼下的叫唤声使我回过神来:「莫诗紜,你要让语晨等多久?」妈不耐烦的大喊
「喔,来了。」我速速套上制服,戴上黑色隐眼。
「今天怎么特地来我家?」我打了个哈欠
「想跟你去吃早餐啊,而且今天是你的生日,不要告诉我你忘了。」她翻翻白眼,从身后抽出一个牛皮纸袋,「生日快乐?」
「谢谢啦!」我朝她微笑
这个十七岁女孩,与我在梦中见到的小女生并没有多大的差别,硬要论改变的话,是她及肩的长发变得微捲;而丹凤眼依旧,只不过眼神中多了一丝成熟与敏锐。
再次想到梦境里的遭遇,我望着语晨,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们不是要去吃早餐吗?」妈平板的语调听不出任何情绪
妈的眼睛也是紫色的,或许我可以问她?她会知道甚么吗?
「呃老妈,我放学回来有事问你。」我望向她始终没有情绪的紫色眸子
她没说话,可是我知道她听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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