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报上写着两道军情。
其一,陈军两路出兵二十万,夹击交州以北等郡城。
其二,交州萧铣派兵五十万出来抵抗。
白起看了看,只是冷笑道:“本以为殿下夸大了,竟想不到这萧铣更是夸大了,居然敢捏造出五十万之词,真是可笑。”
文鸯却眉头微微皱起,沉声道:“以殿下的兵力,约莫在七八万左右,而交州却足足有将近二十万的大军,这一倍多的差距摆着,殿下真的拿得下来么?”
白起没有说话,只是按剑起身,那深邃如渊的目光,如同虎狼般地凝视着挂在侧壁上的地形图。
沉吟片刻,白起冷然开口道:“吾将军那里准备得如何了?”
文鸯拱手道:“三千强弩已经造好,其余各种攻城器械也已经造好了。”
闻言,白起先是目光瞬间冷绝若冰,再是嘴角慢慢勾勒起一抹冷笑,那是杀神般的冷笑。
“桂阳夏侯称的情况如何?”
文鸯略微沉吟,开口答道:“最近交州这带警惕都很高,夏侯称是夏侯渊之子,此人少年射虎,膂力冠绝三军,拥兵五万镇守桂阳,连接南康郡。”
“原来如此。”白起若有所思地一笑,抚了抚嘴角的须绒,然后将目光抛到了文鸯的身上,冷然问道:“那你怕么?”
文鸯冷哼一声,狂霸道:“纵是他百万兵马,我一人一枪一马,亦敢杀他个七进七出,教世人知道,南阳关前有赵子龙,桂阳城下有我文次骞!”
“说得好!”白起亦是狂笑一声,慢慢拔出了手中那泛着星星点点银光的宝剑,狂然道:“点齐七千兵马,择日随我进发桂阳!”
“此番若能成功,当教天下知我白起狂名!”
数日后。
建安郡。
总兵府。
夏侯渊坐于主将位置之上,正轻轻啄着杯中之酒,一副意气风发地样子,毫不在意桌上的那一份份急报。
“将军,这是前线急报,您赶紧看看吧。”
一个副将凑上前来,朝夏侯渊提醒道。
夏侯渊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副将,然后猛地一脚将其踹飞数丈之远。
“我呸,废物。”夏侯渊对着躺在地上痛苦挣扎副将吐了一口唾沫,然后似笑非笑地将将台上的情报撕了个粉碎,冷笑道:“陈军不过两万之众,我建安有四万大军,怕他个鸟蛋?”
副将持好那即将掉落的头盔,畏缩地低声道:“可是末将听说,那赵子龙能大战李元霸全身而退,那张飞更是凭借一己之力破了一字长蛇阵,怕是不得小觑啊将军。”
夏侯渊饮尽杯中之酒,却觉得甚不得意,猛地将酒樽掷到了副将的身上,指桑骂槐道:“赵子龙和张翼德,一个山包子,一个屠猪户,你觉得这种土鸡瓦狗能奈我何?”
“是是是,夏侯将军天下无敌,是末将有眼无珠,是末将多嘴了,末将这就告退。”
副将摸了摸脸上被砸的一个印记,忌惮夏侯渊的勇猛,吓得魂不附体,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
见副将走后,夏侯渊心中生起一股无名之火,猛然一脚把将台踹翻,一字一顿地骂道:“两军尚未交战,就怕的要死,全都是废物!”
“兄长何故如此?”
就在此时,一声如同清脆如银铃般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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