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币,加币,加币,假币。
我看着服务生的表情,确定自己不是因为方言问题听错了音。
脑子里「哗啦」闪过一道雷,不会吧,居然真的是假的。
「可这是我今天买热狗的时候人家找给我的。」
「那你明天可以再去找卖热狗的换,很抱歉我不能收这一张。」
我叹一口气,又掏了一张二十的递给服务生,还好她没说这也是假的。
红顏祸水啊,那个墨西哥帅哥冲我笑得多阳光,原来那灿烂是因为终于找到冤大头了。
莫名就损失了五十刀。五十啊,相当于……这可是我全部可用财產的一半。
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换回来。人家傻啊,说什么也不会承认的。当时觉得不对就应该追问一句,都怪我英文不好,又人生地不熟的,不敢开口。就这样吃哑巴亏么。愤啊……
我把服务生找给我的零钱装进口袋,晃一晃,哗啦哗啦的声音更响了。可惜,更穷了。唉,真倒霉。
我伸手去摸我那张可恶的假钞,却没想到摸到一只温热的爪子,话说手型还挺好看,就是皮肤有点儿黑,不够细致。
「摸够了没有?」是那个黄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桌子旁边,「给我看一下,放心,不会抢你的。」
他要看我不敢不给看啊,就算要抢,应该也不会抢我这张假钱吧。我赶紧收回手。
黄毛捏起那张钱,搓了搓,抖了抖,闻了闻,又对着灯光看了看,表情很专註,动作很专业。
我紧盯着他,就算是假钱,被抢了也不太好。至少我留着说不定还能回去换,或者糊弄下一个冤大头去。虽然能换回来,或者找到比我还冤的人的几率相当微小,不过,理论上应该不是零。
黄毛转身把钱递给那位偽渡部,「一,你看看,很明显是那边流的。」
哇,这位老大叫「一」,那个彩虹头是「小三儿」,那黄毛岂不是「老二」。他们这名字还真缺乏创意。
偽渡部把钱接过去,我的视线也跟了过去。我怎么觉得那张票票离我越来越远了呢。
「嗯。的确是那边的,流得很糙。全胶印,纸张又不够韧,水印也是浮的,连光变油墨都舍不得用。不知道这次又弄了多少斤两。」偽渡部向后歪在椅背里,两个手指靠在唇边,做了个抽烟的动作,陷入沉思。
我说大哥,别装深沉了,先把钱还我啊。
「你跟哪儿整的这张票子?」黄毛回头问我。
什么叫「整的」,怎么跟审犯人似的。
「我下午在街头买了一个热狗,卖热狗的人找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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