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杏的头发回到家时已经半干,但还是结成一绺一绺的,她难受得很,一进屋就着急的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急着去洗澡呢。
等她洗完澡把头发吹得半干才出来时,莫斯廷正拿着她随意放下的画打量,见到她出来也全然没有一点被抓包的愧疚,反倒是理直气壮又气势汹汹的看着她,咬牙切齿地说:“小宝还是一如既往的魅力四射啊,只是出去逛个公园,都能有艳遇。”说完没等她反应,随意的一松手,画就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然后他无所谓似的转身离开。
莫晚杏愣愣的向前,捡起那张画,躲雨时被雨淋湿了一点,然后赵承就接过说替她拿,她觉得这是别人的画作他人看重是正常的。想也没想就给了他,直到送她到小区门口时她才重新接过,就这么拿回来放到椅子上了。
听到莫斯廷这古怪的话语,她这才意识到可能赵承在上面留了什么话,她无措的走上前,捡起那张画,看到背后写了一行字:“晚杏晚杏,实在是一个很美的名字,第一次在公园见到你时就注意到你,今天才鼓起勇气找你搭话。没想到我们却又同被一场大雨困住,我想这也昭示着我们会有一些美妙的故事发生,如果你愿意,下周的这个时候,我们也许能在公园里再次相会。”
莫晚杏沉默良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是无语谁好,两个人都很奇怪啊。一个随随便便的对她发出邀约,另一个早上还在对她放狠话说反正自己也不是她的哥哥,现在又因为她疑似被人喜欢而生气。她凝视那张画许久,直到大哥回家。
大哥进门时就看见她神游天外似的坐在沙发上,轻轻叹了一声气,莫斯廷这么没用的吗?追老婆都不会。
他走上前,敲了敲桌子,莫晚杏被吓了一跳,拿在手上的画也出现在大哥面前。大哥轻轻拿过那张画,看了几眼,淡淡评论道:“画的不错,你画的吗?”
莫晚杏摇了摇头,他就自顾自的翻了个面,看到那行字是缄默几秒,然后淡淡开口说道:“我觉得老二这几年在国外一个人也挺辛苦的。”说完就上楼了,只留莫晚杏一个人坐在原地。
她当然知道他辛苦啊,可她又能怎么办呢。她刚想起身上楼,就看见兄弟二人一齐下楼来,莫斯廷没给过她一个眼神,倒是大哥说:“我和老二一会儿一起去参加一个宴会,年轻人很多。爷爷要求的,你要去吗?”
莫晚杏愣住,这种宴会是什么意思她不会不懂,小琪没把和她男朋友在一起的事情告诉父母时,就是天天被催着去。
哥哥回来了,又没结婚,爷爷催着,是在正常不过的。没什么好奇怪的,她这一刻才意识到,他只是她的哥哥,他们会有自己的爱人,会共度一生,也许未来就成了那种只会在过年时才会在莫家老宅聚会的亲戚了。
她干巴巴地说了一句:“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听到她的回答大哥也只是应了一声,没多在意。
她目送两人离开的背影,直到门关上,汽车启动又驶离,这才回到房间。
莫斯严坐进了车里,这才放松下来,看了坐在一旁的弟弟,又叹了一口气:“至于吗?直接说开不是更好,这样骗她,你们两个人都不开心。”
莫斯廷板着一张脸:“我有我的打算。”
莫晚杏吃过了晚饭就回房间里睡觉了,这几年她的床上总是放着一个巨大的抱枕,被莫斯廷宠了十几年养出的坏毛病,有人抱着才能睡着。
她把脸埋进巨大的抱枕里,默默地流眼泪,泪水浸湿了枕头,即便是开着空调,因为一直捂着不透气她也还是把脸捂得通红。接到莫斯廷的电话时她还带着鼻音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那人顿了几秒,才开口道:“那个,你是不是莫斯廷老婆啊?他给你号码备注老婆,一直叫我们打给他老婆接他回家,你能不能来一下啊,醉的不行了。”
莫晚杏啊了一声,她没明白。对方却火急火燎地说了一声:“快点啊,在nlgt,快点啊。”挂之前还轻声嘀咕了一句:“怎么出国几年多了个老婆,不管小宝了吗?”
莫晚杏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发怔,片刻后起身收拾自己去了那人说的酒吧,进去时报了莫斯廷的名字,被侍者领到一处包间,推开门让她进去,大家已经散了,只有一个人陪在莫斯廷身边,那人一看见是她,也说不出话。
谁能想到,莫斯廷说的老婆是他以前天天念叨地宝贝妹妹啊。
他尴尬地站起身说:“晚杏是你啊,真没想到。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了。”说完就着急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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