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安一双手却不知该放在哪儿。
而阁楼上的顾天鹤眼睛突然多了一道异彩,慵懒的身子也不自觉的端坐好。
天水老人一念身动,来到场上怒问道:“江先生是吧?为何打断比试?”
“你眼瞎啊!”江长安语不惊人死不休。
顾天鹤笑出了声。
“你!好狂妄的小子!”天水老人自觉有些失态,稍作整理继续道:“年轻人,老夫奉劝你一句,小心夜路走得小心夜路走多了,撞到鬼。”
“劳烦您挂念,我就是专门打鬼的,哈哈。”江长安不卑不亢:“你的弟子明明是要决一生死的样子,本就有悖了比试的初衷,更何况,她的身份可比我青莲宗二小姐差得多,我不免怀疑,这是有人指使。”
“江长安!”天水老人喝到。
“杨天水!”苏尚君也来到身旁,冷声喝道:“我青莲宗并无亏待各位之处,若是云水阁非要找什么麻烦,青莲宗奉陪到底!”
远处严不逊讥笑不已,眼中不屑更加浓重,与其完全相反的是背着龟壳的白眉长老,自打江长安现身,双眼就未曾从他身上转移过,脸上布满了疑惑,独自喃喃道:“像,怎么会在这么像?江先生?”
场面一时僵持不下。
“轰隆隆”
就在这时,遥远的天际,传来一声声破空之响,数十道神虹向这里飞来。
十几名白衣胜雪的女子,虽然谈不上绝美,但是各个清丽出尘,像是已经遁俗出尘,不食人间烟火。
为首的自然是带着笑涡的青鸟与面无表情的白鸢。
随着当日青鸟的命令发布,而后查得那白色衣饰是青莲宗所有,便日夜兼程赶了过来。
见到有过节的来人,严不逊冷哼道:“没想到一场小岁典,竟然连临仙峰这种上古圣地都惊动了,两大圣姬真是别来无恙。”
“临仙峰!圣姬!”
四周人群再其次陷入了激烈的讨论。
“临仙峰的人何故来此,而且一来就是两位圣姬!”
“临仙峰虽是妖族圣地,但是如此公然的踏入人族比试场,就不怕再生出第三次两族之战吗?!”
一瞬间场上的人都绷紧了神经,有的甚至掏出了法器。
谁知青鸟与白鸢竟是充耳不闻,径直走向苏尚君。
严不逊被晾着,一时好不尴尬。只得碰了一鼻子灰后再次坐下。
苏尚君也是吃惊无比,笑道:“苏先生,前些日子不辞而别,不曾想阁下是古圣地的圣姬。”
青鸟笑得灿烂,道:“苏宗主莫要多心,我也是又要事在身所以才以先生的身份在青莲宗多呆了几日,今日事情过后必定离去,我这几位姐妹不过是路过而已,发现此地热闹无比,紫霞腾空,灵力浩如烟海,又有天师府的人在此,便过来一探究竟,苏宗主不会不欢迎吧?”
看到江长安,神情一紧,那一张含笑的狐脸瞬间冷酷无比。像是要拿眼神将其杀死。
江长安不以为意,竟趁别人不注意做了一个噘嘴的动作,霎时像是又回到了那一瞬间。
“无耻!”青鸟心中羞愤,脸上依旧保有笑容,却不自主的升腾起两抹好看的粉红。
若不是在这种环境之下,她一定毫不犹豫的甩出七色霞光拍在他脸上。
“你好像有些不对。”白鸢道。
“不对吗?”青鸟再度扬起狐脸儿,魅惑的姿态当即不知又破了多少修士的道心。
“你好自为之,我只关心女帝交代的事情。拥有金色神纹的人,要不要将这件事上禀女帝?”白鸢问道。她平日可不会这样为一件事情上心,实在是事情重大,不容得她多做思考。
狐脸儿妖娆的青鸟笑道:“告诉又如何?你还指望临仙峰收进一个男弟子?”
“收不进,但能杀!”白鸢冷酷道。
就算得不到,也不能助长人族门派的实力,遗留下去迟早是个祸根!
狐脸儿咯咯笑起来,胸前也跟着剧烈颤抖。
“你笑什么?”
“我笑你傻,你要是杀了这小子,不说女帝怪罪,天师府能袖手旁观?他们可巴不得得到一个能够倾力培养之人,如今遇见一个好苗子,岂能就此放过,想必用尽一切办法也会将对方收入囊中。青莲宗这一次不好过楼,咯咯……”
青鸟说着,目光也忍不住的看向那个挺拔身影,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一个金色神纹弟子,真是不简单。再想到妖兽山脉中初见时江长安人畜无害的纯洁笑容,青鸟苦笑地摇了摇头。
听苏尚君讲了整个事情来龙去脉,青鸟笑道:“在下有个想法,反正两人都未受伤,至于消耗的灵力,我临仙峰别的没有,一些神药还是足够的,这里有两枚回灵丹,灵力休息片刻就能恢复如初,不如再比一场如何?”
建议中肯,双方也有了个台阶下,既与两个中型山门结好,又向其他人彰显了临仙峰的实力,江长安暗自点头,这个青鸟,远不简单。
一众人等又回到阁楼之上,只有江长安附身在苏尚萱耳边说了些什么,像出了妙计,后者神情精彩万分。
“我很好奇,你和尚萱说了什么?”苏尚君问道。
江长安笑了笑,一只手架起摩挲着下巴。
“铛——”
金锣再次敲响。
计策已经被识破,别无他法,看来只能看各自本事说话。
林妙儿换了把长剑正要出招,谁知苏尚萱抢先一步,匕首刺出一道火光,只是虚晃一招,口中说道:“妙儿姐,我看你倒是对你们门下那个顾天鹤顾先生在意的很,莫不是喜欢他,弟子喜欢先生,这可是乱了伦理纲常的事啊。”
尽管知道是江长安所出的计策,可不知怎的,苏尚萱说出最后一句话时,心头竟抽痛一下,很快,却很真实。
两人你来我往,眨眼已有数十个回合,林妙儿笑道:“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也太天真了吧,没错,我喜欢顾先生,那又如何?”
苏尚萱突然笑道:“顾天鹤,江州生人,儿时在蒙德书院所学。”
“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林妙儿惊道,这些她也是偷听顾先生与他人交谈时所知,从未与外人说过,苏尚萱是如何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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