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与那颗美人痣上,万种情思,悉堆嘴角。
见到江长安走过来,青鸟也连忙收起思绪款步姗姗地迎了上去。
江长安轻轻问道:“这些日子狐姐姐就一直住在这里?”
“怎么?江四公子这是要责怪小女子住在你的寝处喽?”狐媚子一副楚楚可怜的神色,“小弟弟,你刚才可是已经说了,你身边不能够染指的只有女人与你种植的花草,这间院子既不是女人,又不是花草,难道姐姐碰也不能碰吗?”
青鸟看着那双伤痕累累的手掌,修长而有力,又能够优雅的杀人于无形之中,比世上一些自认锋利无双的刀刃都要快!都要狠!
江长安伸出手指拨弄向那一株奇怪的盆中花草,道:“其实准确来说,我身边不能让他人染指的只有一样,那就是女人。”
“怎么?这次怎么不算上花花草草了?”青鸟饶有兴致地问道,注意力仍然望着那一只手掌。
谁料下一刻江长安的那只手伸向她的脸庞,“因为我的花花草草能够让我的女人照料。”
青鸟嘴角笑意盈盈,看着那只手越来越近,心跳紧张加速。
谁料江长安的手掌竟错过了她的脸颊,捉住了正在轻拨发鬓的柔荑。
感知皓腕上的温热,青鸟轻笑道:“小弟弟,你可真是胡闹,姐姐可不是你的女人。”
“我知道,但我更像知道你进入江家有什么企图?”江长安问道,脸色凝重。
青鸟脸上笑容一滞,笑道:“小弟弟,你说什么呢?姐姐怎么听不懂呢?”
眼前的江长安再不是那个起初自己认为的轻狂公子,而是更像一个见惯了人心险恶,世事艰险的老人,一眼将她心中的心思看的透亮。
江长安忽然又看向那盆花草,问道:“知道这株花草叫做什么名字吗?”
“蛇苷芝,传闻蛇苷芝是世上最难养又最娇贵的花药,非花非药又半花半药,小弟弟能养活这种东西看来也是个细心体贴的人儿呢,呵呵……”
江长安这一次没有笑:“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花草吗?”
“为什么呢?”
“因为花草比人听话,花草很老实不会去耍一些心眼手段,我讨厌手段,却又不得不依赖手段!”
青鸟笑道:“可你更喜欢女人,因为女人不会像花草一样木讷,不会像花草一样太过听话。”
“你说的不错。”江长安伸手用力一扯,青鸟的整个身子已然倾倒在他的怀里。
青鸟的年龄虽说是比江长安要年长了几岁,但是江长安的个子却比她要高出半头还要多。
感受着那个宽阔有力的肩膀,青鸟的心思有些失神,仿佛又记起了那日在沧州酒楼之中。
那时她虽说中了犀角香中的迷香,但是整个过程都记得清清楚楚。
炽热的触感就如现在胸口紧贴在他的身上。
青鸟反应过来笑眯眯地正要挣脱开来,可江长安的大手已经紧紧环抱住她的后背。
那个磁性与慵懒并行的声音再次在她的耳蜗之中呼着轻轻白雾:“我不喜欢被人利用,更不喜欢被在意的人利用。”
青鸟笑道:“小弟弟,你可是堂堂江州城江家的四公子呢,谁敢利用你呢?”
“青狐一族不单单只有魅惑心神这一点特长,据我所知青狐中的族人能够轻松辨识出稀释了上万倍的毒药。”
换言之,将一滴毒药滴入一滩滚滚流动的长河之中,哪怕是三天之后青狐一族的人也能轻而易举地闻出来毒药是在哪个地方放入的。
江长安继续说道:“那日在酒楼之中你早就可以闻出犀角香中的迷香,更有离开的机会,但是你却将计就计,利用了这个机会。”
青鸟的笑容犹在,只是那笑容却也苦涩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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