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数百位青莲宗弟子亮出各式各样的法器,不似统一,亮出各种各样的光芒,可谓绚丽多彩。
丁武眼睛微微眯着,抱臂的右手缓缓摩挲着怀中的刀鞘。
余笙和沈红泥也撂下已经死透了的庄庭,目光如炬地看着这个场上最具有威胁的黑衣抱刀的人。
一走到两人距离只有一人之隔的距离,江长安停下了脚步。
他把腰挺得笔直,一米八五的个子整整比对方高了半头还多,俯视笑道:“你说的都对,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
楚梅风想了一千种江长安的回答,独独没有想过平日里冷静的他会选择这一种。
楚梅风笑道:“你慌了,或者说,是江凌风的事情令你慌了,江长安,这不像你。你曾经教过我,当一个人敢于直面自己对恐怖的事情,那他将无所畏惧。这一句话或许你不记得了,但是我却记得清清楚楚,可讽刺的是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做不到这一点,哈哈……”
江长安面无表情,缓缓地伸出了手——
楚梅风眼底迅速变得冰冷,周围的额刀兵甲士也都有些浮躁。
江长安的手却只是轻轻掸去楚梅风领口的灰尘,笑了,笑的很开心。
不知怎么,楚梅风心里闪过一丝强烈的不安,这种不安是以往面对这个白衣人的时候从来没有过的。
江长安像是在讲述个故事,娓娓道来:“五年前,我无法修灵,也就是他们口中的废物,那时我觉得没有灵脉又如何,只要老子过的自在,去他娘的别人怎么说……”
身后的苏尚君认真听着,看向那个白衣背影的眼神变得温柔,除此之外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不是同情,却是一种从未如此强烈的保护欲。
世家身份,兄长的天资,嫌恶咒骂,蔑视唾弃……
她身后的所有人也都在听着,或许他们永远体会不到这种痛苦,但是江长安此刻所说却像是把一幅幅的场景展现在他们面前,将自己的伤口生生地再撕出新的口子,再独自一人默默舔舐。
江长安道:“那时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为什么会以那一种看路边石头一样的眼神看我直到现在,知道如今,我看着你,才真正明白,原来他们的感觉是这样!”
楚梅风嘴角的笑意渐渐退去,眼神也变得阴冷。
面对这个让他灵脉全废的始作俑者,他却无可奈何。
楚梅风双手展开,指向身后的数百位甲士:“江长安,说得再对,这次眼前的局势你又打算怎么化解?纵使你青莲宗是修行门派,但是我这些甲士也不是普通来头……”
楚梅风有充分的信心,双方的实力悬殊极大,足以轻松地踏平这方道山!
“吼!”随着楚梅风招手,数百名黑甲同时怒吼,杀意蔓延刺骨。
所有弟子不禁足下慌乱,这些人都是杀人的机器,而他们一直生活在山里别说杀人,杀妖兽的机会都是罕有,气势自然弱了一大截。
楚梅风冷笑:“江长安,这次你当如何?!”
江长安一脸淡定从容,笑道:“给个机会走,行不行啊?”
楚梅风一怔,疯狂大笑:“江长安你是在求我吗?哈哈,想走?不可能!今日你们都要死在这!”
就在这时,山下半里外突然烟尘滚滚。
咕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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