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火!”
夏己腾地站起身走到栅前惊愕问道。
可是身后的慕华清与江笑儒都没有回答,在场百名炼丹之人眼睛都被那道紫色雷芒的火光吸引。
相比较几人手中争抢来的三两株珍贵药材,江长安手中只有一株药材,一株普普通通的灵芝。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接下来的一幕——
这位珏皇子脸上似有无限神伤,默默地将那一株灵芝放到了头顶。
“他要做什么?在头顶炼丹?这小子疯了!”
“多半是疯了,就算是炉鼎炼丹已经是千难万险,放在头顶,先不说能不能看到,就是这不伤着自己才算厉害,这要对控火的能力需要达到一个怎样恐怖的地步?!”
“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的事!就算安然无恙的练成,想必也成了秃子,哈哈……”
……
“先生,何为丹术?”
“丹术即《入药镜》所谓“鼓巽风,运坤火”之时也,无非就是一些炼丹之人自认为厉害实则是小丑跳梁般得炫技而已,嘿嘿,我庞二水教你的可不是这种浅显的东西,我教你的是——丹道!”
“那先生,什么是丹道?”
“丹道之至,自应寂然定静,呼吸似有似无,神气似守非守。古仙云:“定里见丹成”,至言丹道也。心性不养,则大药不生。知道为什么让你端火了吧?总之小子你记住,比丹术更酷更拽就对了,说出去就吓死一群人!”
“是吗?唉,先生,昨日我家一个炼丹师身上着了火,那名炼丹师仅凭一张嘴就吹灭了火焰,你知道为什么吗?”
“那还用说?不吹,会死……嘿,你小子现在敢拐着弯儿骂为师了,再加炼十株,今夜不练完不准回去!”
江长安嘴角微微一笑,一瞬间仿佛又回到那个小店面铺子里,鼻息间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霉药味,头顶顶着一株药材,身后的就是手握着竹条的庞二水。
江长安神色肃穆,众目睽睽之下躬身施礼,身边不时传来奇也怪哉的惊呼声,无论这个白衣人怎么动,他头顶的要都好像粘在上面不会掉落一般。
“小子,你为什么学炼丹?”
“弟子要治病,治好我大哥腿上的病,自己的病,保护一些想要保护的人,比如,师父你……”
“呵呵。”老者笑了。
那天江长安记得很清楚,庞二水喝得酩酊大醉,但脸上,始终是笑着的。
江长安知道,自己还是食言了,此刻于盛古神州夏周皇室宫苑之中,高台之上,长声高喝——
“此药,天地人神——敬先师!”
夏己笑道:“珏皇子看来真是伤到了脑袋,如今拿着这神火烧自己脑袋可真是罕见,还说什么敬先师所言?他师父若是看到自己的弟子这样想不开,还不气死,哈哈哈……”
慕华清也跟着讥讽几句,却听江笑儒的声音悠悠传来:“殿下觉得好笑?”
“不好笑吗?”夏己笑道。可是忽然他的笑容定格在脸上,笑意迅速消弭,阁楼中只留下慕华清讥讽的笑声,这才猛然觉得不对,低头望向场上。
夏己忽然发现这件事一点都不好笑,场上每一个人都发现了这一点,禁闭上嘴巴。
霎时间偌大的演武场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只见江长安手中的紫色火焰如同通灵性,在他的控制下炙烤着头上灵芝,只是一个呼吸,灵芝蜷缩成一滩药干,药干团成团,在火焰中翻滚变化。
而他别说受伤,就连发丝也没烧去一根!
那药团如同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直到黄豆大小才停下,接着在火中炼烧。
一炷香燃尽,正在众人替江长安焦急之时,江长安的手中怵忽迸射出一道金色光华,射入天际,破云腾空而起。
“快看!是四品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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