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人皆是凌霄宫精英,而此时共同布阵,更不用说它的威力,登时眼前早已不再是那进退有序道法可寻的七星剑阵,而是纯粹的杀伐古阵,竟演化出乾坤混沌的杀伐气,威力足以让任何人动容。
墨沧道,“从前大能用此法来作为守墓所用,用来抵御盗墓之人。其最大特点便就在一个‘怪’字,无论闯阵者如何强力,所打出的攻击九成九被阵法吸收,甚至会反弹给攻击者,实乃防御的必备大阵,只是这七人将这阵法融入到剑阵之中本尊才没有一早看出来,现在看来,单凭那坛子根本就不能抵御住六道狱灵火的侵袭,有一半的力量都被这阵法抵御而去……”
江长安脸色一凛:“这样说来,这阵法岂不是无懈可击?”
“无懈可击?开什么玩笑?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绝对的事情。”墨沧道,“七门生杀古阵最重要一点便是需要施阵者有强横的灵力,之所以能够被上古大能尊者利用,大多是因为他们的力量雄厚,再加上当时灵力充盈,单靠天地灵力就足以阵法运转上千年,岂是现在可比的?依我看这也是七个人才能运转的原因,要是一个人不被榨干才怪。”
墨沧道:“而且这个阵法一旦启用,不到七人的灵力完全干涸昏过去,是不会停的。”
江长安笑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便有了应对之法!”
看着他成竹在胸的自信,墨沧忽然为眼前七人感到一股悲哀,乃至……可怜。
台上的上千名门外汉也看出来了一些门道,四下交头接耳。
这时,但见江长安收起了攻势,手一伸做了个‘停’的手势,大喝道:“暂停!”
瞬间,七个人都被江长安这两字唬得定住,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江长安笑道:“七位想来都是凌霄宫的高徒?”
七人被问得发懵,为首的长髯年轻人冷笑道:“江长安,你莫不是怕了?”
“怕了?不不不,我只是觉得这样打下去太枯燥,什么比赛也得有个中场休息不是?干脆从你们凌霄宫的弟子中挑出几个年轻能看的小女弟子上来跳个舞我们再打过如何?”
“江长安,要是不比也可以,跪下磕头认错!”
身后弟子冷哼道:“岂止是认错,江长安,你杀我凌霄宫数十名弟子,该要如何算下这笔账?”
江长安淡淡笑道:“那你说该要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除了我师兄方才说的跪下于我师尊还有各位师叔叩头认错之外,交出你的金钟!”
江长安摇头道:“看来你是觉得我怕了你们?”
那道士闻言冷笑,道:“不该怕么?你可知这是什么阵?好大的口气,浑然不将上古七门绝杀古阵放在眼中,等到你真正感受到死亡降临在头顶的时候,就会明白求饶对你来说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情,如今你有求饶的机会,便是我等垂怜……”
江长安叹了口气道:“何必呢?何必非要分个你死我活?我不想与你冲突,但你非要逼我,看来今天便要破开这古阵,让你们开一开眼界!”
“狂妄!你算什么东西,放肆说出破出古阵的大话!江长安,在下劝你跪下,交出你手中的金钟!”
“还不跪在一旁,江长安你也敢口出狂言,跪下听凭发落!”其他几个道士也大声喝斥。
江长安淡淡说道:“口出狂言?未必吧?几位的灵力还能撑的住多久呢?这灵力的力量流失如流水,几位的心里可是也在滴血吧?”
江长安笑道:“你们用言语侮辱我,只是想尽快地解决这场战斗,再不然我忍不住这些言语的挑衅就会主动攻击,而据我所知这阵法是从攻击者攻击的灵力化作养分……”
七人忍而不发,头上汗水密布豆大滚落,江长安猜的不错,不知不觉这么长的时间他们早已外强中干,七门生杀古阵最重要的是从地方的攻击中抽取灵力,这样七人的负担也能减小许多,但是眼下江长安根本就不动手,这让七人的身子早就吃不消了。
必须要尽早结束战斗!
只是七人这时才发现七门生杀古阵的灵力流失速度远远超乎了想象,江长安脸色一正,突然大喝一声整个人冲天而起,六道狱灵火脱手飞出——
六道狱灵火席卷而上,卷带着飓风杀入几人群体之中,刹那间已穿入位为首道士咽喉,又从体后破出!
六道狱灵火灌输了冰羽曜隼天赋之力发出蓝白色的耀眼光芒,如是透明的光亮,气浪狂涌,另外六人早被溅的满地都是的鲜血惊得齐齐剧震,急忙朝后退去。
众人拿手挡着刺目的天光向天上望去,但见太乙神皇钟化成江长安身子的高度,盘旋在他的足下,江长安足尖不偏不倚正点在钟首龙头雕像之上。
在他的背后一个巨大金黄色幻影,静静的立在那里,狂放威势无可匹敌。
这幻影半分似狐半分似鹰,凶相毕露,眼眸阴厉像是要将世间的一切都撕碎!
在这一瞬间,所有人都产生了一股错觉!一身白袍仿佛只是一个俊秀公子的江长安突然之间竟似变得庄严肃穆,威仪凛凛!
如无上高山,巍然不可侵犯!
剩下六人又从幻象身上感觉到了一点冰寒,那是,杀机!
轰隆隆霹雳炸响,犹如一声声惊雷,声音的传出者却是这头前所未见凶兽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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