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缺颓势地倚在歪斜的金柱上,目色怨毒:“江长安,白天罡,老朽要让你们全部都死无葬身之地!”
此时的江长安还不清楚自短暂时间精心安排的一场戏虽然起到了自己想要的作用,但也惹来了无尽的杀机。
姬虞筱房间之中,六道狱灵火悠悠熄灭,江长安微微招手,将掌心十多枚朱红色的丹药装入玉瓶,递到姬虞筱的手中:“每过半月喂上一粒,我虽未有完全治愈的方法,但凭借这些丹药,也能维持一段时间不会发作。”
“多谢江公子!江公子大恩姬虞筱永生不忘。”她还欲磕头被江长安先一步搀了起来,喜极而泣。
费了股精气神,江长安随便坐在椅子上,笑道:“有个问题想要问一问姬夫人。”
“江公子不必拘束,我必定知无不言。”
江长安道:“听闻白天罡有三个儿子,前几位夫人所生的大公子与二公子都已病故,也是因为这怪症?”
“不错,大公子白倪肖与二公子白宽的生母乃是大夫人所生,两位公子过世后大夫人终日闷闷不乐,寝食难入,没过多久便郁郁而终。”姬虞筱道。
“那么这三位公子的病是一起发现的,还是一个接着一个发现的?”
姬虞筱还没听人问过这样奇怪的问题,微微想了一想:“江公子这样一说我才发现,大公子重症发作的时候,二公子极为正常,根本没人想到他也会患上重症,而在二公子病危的时候我还担心不已,果真不久之后,源儿也患上了这股怪症。怎么,江公子可是想到了什么?”
“三公子第一次发病是在什么时候?”
“大约是在五年吧,就在二公子过世不久之后,源儿也染上了这个怪病,也不知怎么的,这三个苦命的孩子一个接着一个,江公子,你说源儿会不会也会像前两位公子一样……”姬虞筱不忍再说下去,任是平如如何坚强不屈,此时也褪去外壳,泫然欲泣。
江长安道:“万物转换不离变通二字,再难解的死结也总有它的解法,只是暂时还未找到而已,姬夫人放心,我虽不敢保证能治好他,但能留他不死。还有一点,我还听闻白天罡对三公子的态度异常冰冷,甚至……”
江长安语气凝歇没有说下去,姬虞筱接着苦笑道:“江公子是想说甚至还不如对待一个下人?白府这种风言风语入耳多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仅仅是源儿,老爷对三位公子的态度向来如此,只要还活着,过的如何毫不过问……”
为什么会这样?既然白天罡对三位公子根本就不在乎,为何在白庆源濒危之时他又急如火焚?
正在这时,头顶房屋忽然隆隆震响,桌上杯中热茶噼啪沸腾,终于抵不住这股震势啪得炸裂成粉末,红色的酒滴撒得满地都是,酒香充斥满屋,好在江长安先一步金光罩起两人,这才未受一丝损伤,脚下砖石一节节震动大有山崩地裂的趋势。
“发生了什么!”姬虞筱惊道。
屋外相继传来众多侍卫惨叫呼嚎,透窗的白色月光也被黑云遮蔽,空气中散发弥漫着一股极度血腥的气味。
江长安惊得站起,一股强烈的气息逼近白府,并且正在急速向西苑行来!
他心中一凛,脸上笑意瞬间冷却,这道气息再熟悉不过,正是销声匿迹有段时间的三千年魂灵——连屠大君!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