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竖子!胆敢对我施用幻术毁我声誉,我非杀了你不可!”孙罄长鞭冷风迎面而来。
江长安脸上伤口转瞬即自行愈合,但心中激起了怒火,杀气毕露!
江长安掌心摇光剑陡然闪出,纵然黄龙道长在此地也不会任人宰割,身法快如闪电疾风乱影,半空兜了个圈子。
众人一个晃眼,长剑已经横立在孙罄的咽喉,江长安则站着了身后,左手金光牢牢制住孙罄使鞭的右手扭转在身后,动弹不得。
孙罄只不过区区万象境后期,制服她多动动手指都是浪费。
他口中轻笑道:“静如处子,动如脱兔,长鞭固然灵活,快若银蛇,点点如疾风骤雨,难觅踪迹,但是只要钳制住使鞭的手,就像长蛇被握住了七寸,孙道长应该懂得这个道理。”
“住手!”
“竖子,莫非你是要和整个甲第道盟为敌不可!”
黄龙道长与另外四位中年道长法器攥在手心,恨不得当即置他于死地!
所有人被这突然一幕吓得呆住,神经又跟着紧绷起来,陆清寒神情寒冷,同样杀意横生,却不是对着江长安,而是对着这五人。
被制住的孙罄恼羞成怒,面如死灰,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胆敢伤我一根汗毛,甲第道盟不会放过你!我爹爹也不会放过你!”
江长安一把捏着她的下巴呜呜疼痛说不出一个字,侧耳轻笑,声音只有她一人才能听到:“孙道长,我不是君子,更不是好人,杀得女人也不少,不想死最好闭上你的嘴!不然我的手一抖这剑刃刮花了你的脸可就不好了。”
他松了松紧握下巴的手掌,孙罄果真吓得不敢出声,先前的高傲也不知丢向何处,和脸蛋相比起来这些都成了最不值钱的便宜货。
人群纷乱,场上最淡定的反而是身在半空的江长安,咧嘴冷笑道:“诸位都看在了眼里,我并非有意伤害孙道长,只是孙道长有意要取我性命!甲第道盟还真是大道名门,竟然如此歪曲事实,当真是让人佩服至极!”
黄龙道长颜色阴郁:“这件事就暂且算老朽管教不严之过,江公子如何才能放了老朽弟子?”
“简单,这世道很简单,欠了钱还钱,犯了错认错!”江长安笑道,声音朗朗在石窟中回荡不息。
“你放肆!”那位枣红脸的瘦高个怒道:“黄龙师兄,这小子实在猖狂,让我出手非要斩了他不可!”
江长安冷冷道:“可笑!真是可笑!明明是甲第道盟的徒弟先动的手,若非我反应迅疾早就躺在了地上,届时甲第道盟的人估计是连看都不会看上一眼吧?将人命做刍狗,这孙罄道长在地面杀了几个同道,甲第道盟作何解释?明明自己是个疯女人却要怪责他人,明眼人反要装聋作哑当个瞎子,这,就是甲第道盟!秉承正道的道盟,令人不齿!”
山洞中鸦雀无声,其余九死一生来到石窟的人则冰冷望着甲第道盟,有的早就与甲第道盟死对头的妖族道长一旁呼喝鼓动众人。
“不错,甲第道盟弟子杀害其余道友难道此事就这样算了不成?仅仅‘中了幻术’四个字就将我们打发了?谁知真假?”
“而且各位都看到了,从始至终都是这孙罄疯子一样攻击他人,黄龙道长就不给一个说法?!”
人是草,无论是生命的价值还是本性都和草一般无二,烈火烧不死,大水淹不尽,可风往哪儿吹,它们就往哪儿倒。
这些人心中都有怨气却无奈敢怒不敢言,没有人愿意做第一个人,现在江长安站了出来就像是泄洪之口,经不起三两句话的鼓动,上百人趁着墙倒众人推,一发不可收拾,黄龙道长几人霎时成了众矢之的。
黄龙道长手下中年人纷纷劝阻,露出杀意,而众人有了江长安在前也不再退让一步,这是一场没有硝烟杀戮的战争,场面焦灼。
就在黄龙道长神情踌躇之时,谁知江长安话锋一转道:“其实黄龙道长不道歉也可以,在下也算有几分度量,但是以免孙道长再疯着吆喝杀人的言语,我只好行不得已之法!”
江长安说着掏出一枚雪白玉丸强行塞到孙罄口中,入口即化,散入身体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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