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安不急不缓,慢慢说道:“我可是还记得你的手里拿着一件临仙峰的至宝,在嬴州的时候用过一次,好像叫做——流云图!只要拿着这件宝物到达指定的位置,就能看清楚这个位置连日来发生的事情,前提是这个人的实力够强劲深远。狐姐姐这次带来了临仙峰的执令使,完全可以看到月前百将窟中发生的种种。你方才一定又施展了一次流云图,自然也看到了我跟在甲第道盟身后。”
狐想容绝美双目弯成了两道下弦月,眼中笑意都要溢出来:“小弟弟,你的脑子还是这么灵光,一点都不差,姐姐可是将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姐姐刚才虽然对你说了谎,但是有一件事可没有撒谎,那就是我知道你是开天师的时候可是吃了一惊,没有想到你居然隐藏得这么深,从前没有露出丝毫的端倪。”
从前?我成为开天师不过也才一月,江长安心中笑道。不禁也感叹世事变迁,他隔着十米距离,眼睛面对面放肆地在这个女人身上游走。
狐想容道:“你信不信?我能猜出你此刻想的是什么。”
“你能猜到?”
“当然,你们男人的心思不就是那些?看到漂亮女人的时候就走不动道,心中想的都是龌龊心思。”
江长安笑道:“狐姐姐说的是他们,我与他们想的可是不同,大大的不同。”
“是吗?说来听听?”狐想容眼皮上扬,数月一来第一次好奇心如此浓重。
江长安憋着坏笑:“我在想刚才狐姐姐说的那一句‘将那开天师命根剪掉’作不作数?”
狐想容道:“我若说作数,你可是不敢去了?”
江长安笑到:“那也不一定。”
狐想容道:“你竟不要做男人了?就不怕我真的将你那东西剪了,当不成男人?”
江长安道:“狐姐姐错会了,我说的不一定不是指不一定不去,而是指你不一定会狠心下手。”
“为何?”
江长安认真道:“我要是缺了这个东西,损失最大的可不知有我,还有狐姐姐你,你可是第二大受害者。”
“笑话,我会损失什……”她的语气一顿,这才绕过这个弯儿,却也未像寻常女子那样脸色羞红,而是嫣然一笑,笑得咯咯出声。
笑着笑着,狐想容的眼眶针扎一样酸痛,眼角淡淡红熏让人心疼。
自当日夏周阴兵散去,久久才听到他安全的笑意,紧紧揪着的心口总算一缓。
半月前来到雍京,她走进了百将窟,纵然是执令使出手,在流云图上想要看到月前的画像也是模糊不清,但是当她看见那一袭白衣的时候,心头怦然跳动,一眼便认出了这个双眸比星辰还要耀眼闪烁的男人,他还是和半年前一样,心思活络,笑容痞坏,唯有一双净眸,纯净如雪。
狐想容轻轻走过去,双目移也不移,走到身前停住,丰唇吐出粉嫩小舌,微舔了下嘴角的美人痣,眼神迷醉,眼缝中湿润的泪光晶莹点点,双手抱在胸前,领口完全挤托而出,深深沟壑不见尽头,肤白貌美不过如此。
“想抱我吗?”她的红舌翻滚,心中同样紧张激动,这是长久初见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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