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他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一个三十岁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拥有轻松压制连屠大君的力量?
“时机会有时,因果无常在,施主,好自为之。”
佛衣身影几个恍惚,已经化作透明,以一种玄之又玄的飞遁之法消失在原地,没有半点踪迹可寻。此人的来历与身份就像是一个谜团,江长安甩了甩脑袋,苦笑不已,如今谜团已经够多了,何必再去多纠结其他不相干的?
天色蒙蒙亮起的时候,便听有不少的居民细声讨论着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有人看到七鼎王的身影从皇宫走出来,起初,只听闻道南书院一些弟子传出七鼎王联合白家与姬缺造反的风声,但这些传言根本没有任何根据,掀不起半点波澜,吹不起丝毫风浪。
直到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司徒玉凝承陛下谕旨,杜撰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贴在了城墙外,事情至此才得到缓和平息。
上面所写大致的意思,即是说昨夜宫中闹了食人魔物,七鼎王率领众多精锐将士拼死护驾,斩杀上百头食人血魔。
而后城中另有血魔作乱,诸多世家遭受祸乱,白府白家主连同数十位家将以及道南书院总天监姬缺、丹荷院院主惨死于毒手之下。
接着,七鼎王又连夜悄悄带领从燕城带来的七千兵马,将城中作乱的食人血魔完全肃清,剿灭了位于雍京城边境某某不知名小镇的魔物总窝点。尽管食人血魔绞杀殆尽,但七千精锐也悉数阵亡,七鼎王也身受重伤,于黎明时分在太医塾不治身亡。陛下伤心欲绝,追封谥号为“太平无象王”。
看到此处,不禁有百姓为之垂泪缅怀,对这两张黄纸上写的事情深信不疑。
人们有时候想要看到的往往并不是真相,仅仅是简简单单、自己想要看到的而已。所有人都认定,皇榜中写的就是比珍珠还要真的真相,只当做三两场茶余饭后的谈资,随后过了两三天,就没有了下文。
自此,悬了三年未破,闹得人心惶惶的食人魔物玄异奇事总算告一段落。
安稳得过了两天,这两天雍京城里看上去远比以往风平浪静,苏尚君也离开了道南书院,江长安也借着这个空闲将自己所有的丹道学识对参天院弟子倾囊相授,当然,能够接到多少,就要看他们本身的悟性与努力,例如端火的技巧,懂是一回事,真正用心下功夫去做又是一回事。
这几日江长安也多次钻到神府里,然而第五重秘境的至宝仍旧没有半点头绪,还有那根牛鼻子老道还没有见到的黝黑铁棍,要是他知道这就是仙盒里开出来的仙界宝贝,不知会怎么想?
眼看所剩下的七天寿命期限越来越近,只剩下最后三天。
这天清晨,江长安趁着天色刚刚微亮率先走出了道南书院,没有在路上多做停留,径直来到了观月阁。
今日观月阁像是极其清冷,自从江长安重新入住了道南书院,观月阁也就开始了正常的营业,可说来奇怪,眼看临近大年的好时候,本应是最热闹的时段,这个时候却是没有几个客人,门可罗雀,阁楼中静悄悄的。
进入阁楼中也不见掌柜的和小二阿吉的身影,红木桌凳被擦得干干净净,摆放整齐。
江长安朝着后院呼唤了两声,一瘸一拐的阿吉正拎着一壶热水走了出来,看到江长安激动道:“江公子,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快坐快坐!”
阿吉拎起肩上的抹布熟练地擦了遍桌子,又满上一杯刚烧好的热茶,没有立马离开而是站在一旁等待着什么,笑道:“公子,您现在可是雍京城的大名人,怎么今天怎么有闲工夫来我们这了?”
每次看到了江长安,在他眼里那就是看到了财神爷,这位公子稍微一点打赏都比得上他两个月的工钱,到那雍京城最贵的花楼中喝上一场花酒也不是没有可能。
江长安漫不经心地问道:“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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