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尚萱心中紧张:“你……你要亲自上阵?”
能够不超过三十岁同时有能力打败这红发男子对手的,在苏尚萱看来这场上也只有江长安才是对手了。
“苏二小姐是心疼我?”
“谁心疼你了!”她樱桃小嘴嘟囔了半天,道:“你那么厉害怎么用得着我心疼?轮也轮不到我,我可是听闻江四公子回来江州时,还带回来一个圣女,带回了江府……”
江长安脸色煞有其事,心里装着糊涂,两手一边比划轻重一边打趣笑道:“慈心洞天的圣女,的确是要比青莲宗的一个大小姐地位高多了。”
“你……是是是!还有那个名叫夏乐菱的公主,她们都是生来尊贵,哪里像我这样的傻丫头……”苏尚萱一把甩开了他的手臂,转身躺下缩进了被子,眼神黯然,气得鼓起了脸蛋,女人在这时候总会患得患失,再听江长安说出这种话,眼眶又泛红了,一脸吃味相。
眼看小妮子泫然欲泣,又有江河决堤之际,江长安不顾挣扎将她扶起来紧紧搂抱在怀里。
“你放开我,既然那圣女和公主好,那你去找她们好了!来沾我这傻丫头干嘛?别脏了您江四公子的手……”
江长安嘴角浮着笑意,将她搂抱在胸口,低头伏在她的耳边,牙齿两排洁白的牙齿轻轻咬住那只晶莹粉嫩的耳垂。
“嘤!”
苏尚萱全身一阵酥麻,脸上腾地又燃起了两团烈火。
“尚萱,你真漂亮。”
丝丝软气混着温声细语,如同最动听的情话飘飘荡荡地钻入耳蜗,痒痒的。
“你……你这大坏蛋,休想要岔开话题,本小姐在问你呢……”她口中说着,身子已然没有力气再挣扎,瘫软在他怀里。
江长安笑道:“你是嫉妒她进入江府了?那今天我也把你带过去。正好,娘亲这两日可是正为我江家的香火传承发愁呢,你过去正好可以替她、替我们江家都解决这个问题!”
这也是江长安近来最感到头疼的一件事了,即便司雪衣对陆清寒的看法改观了不少,但是心中求子愿望之急切一分未减。就连今天,一大早母亲就特地带着笨丫头前去江州远近驰名的寺庙金光寺拜神求佛,至于目的,用膝盖也能猜的出来——求取各路神佛能够为江家送来一个大胖小子。
“呸!你这大坏蛋也忒不要脸,还未曾明媒正娶要了我的身子也就罢了,还要我为你江家生……生……”嘴上排斥,可她脸上早已掬满了暗喜,最后的“孩子”二字却无论如何也羞于说出口。
怎料江长安奸计得逞似的坏笑道:“生什么?我是说想让你进江府每日陪在母亲身旁聊聊天,解解闷子,尚萱以为是什么?难不成,苏二小姐以为是生孩子吧?”
“呸!谁……谁谁要和你生孩子了!本小姐可没说,也难怪姐姐叫你无赖,你当真是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大无赖!”苏尚萱不禁脸色发窘,狠狠瞪了他一眼。
江长安浑不在意,一拍大腿:“也罢,就生出一个大胖小子,堵住那群人的嘴!就趁今夜良辰美景,我们两个再努力努力?”
“不要!”苏尚萱从额头到耳根,再从耳根到脖子都变成了粉嫩的红色。
她口中说着一万个不愿,心中却微不可查地荡起了丝丝波纹,眼中闪烁出期盼与向往。方才一场放纵根本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初承雨露犹在体内,会不会怀上身孕?她的思绪却已辗转到了九霄云外……
苏尚萱胡思乱想了一通,没过一会儿又傻笑了起来,终于在江长安轻声呼唤时才抬起了眉宇,重新将心思放在了场上:“既然不是你上场,一定是你安排的人了?你手下还有什么人能够是这红发男子的对手?”
“那可太多了,随便一个都能打得他满地找牙。”
“我偏不信。”苏尚萱倔强地吐着粉嫩小舌,娇笑说道,眼神再望向红发男子时却已是将他看成了一个死人,心中不禁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能够将这样一个大块头解决掉?
经过了短暂的中场休息,在无数人欢呼雀跃中,场上走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年纪轻轻,相貌平平,中等个子,身材也算魁梧,但是在三米高的健壮红发男子面前,立即就成了一个小孩子。
他的上半身同样赤裸,体块的发达程度远超常人,双臂都要比及大腿粗细,粒粒汗珠照耀成深深的古铜色,甚至有些黝黑而粗糙,像是经年风吹日晒的农人,散乱蓬松的长发遮住了半张脸庞,任何人都瞧不清他的模样,这哪里是一个杀手?分明就是一个不知从哪个煤矿里拉出的苦劳力。
可要说是苦劳力,那双手却干净得出奇,白白净净,没有一点厚茧,就像是一个执笔写字、捏针绣花的手掌,每一个根手指修长如葱白,无暇似精玉,让一些女人都瞧得心生嫉妒。
场上一片唏嘘叫骂,不知又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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