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玉凝一抬眼,水眸楚楚可怜:“这句话还算诚恳。刚一进入江州,就听闻有人提到江四公子身陷囹圄,重症难治,还有说你已经……已经……”
“说我已经死了?”江长安笑道。
“你还有脸笑,我可是提心吊胆怕极了。问了江府守卫,他们说你出外云游,好在你江四公子名气大,一位大娘透露了方向,我这才能够寻来……”司徒玉凝眼眸微微一瞥看在了他的手背上,见有腐骨血毒的斑迹,心中一痛,她心思聪慧,当即便知晓了这些谣言都是他自己的作为,目的就是为了遮住有人暗怀鬼胎,散布腐骨血毒的消息。
“登徒子,这几日我可是在江州无处可去,你可要收留我。”司徒玉凝说着,背着众人,接着只有江长安能够看到的角度,眼神微眯,轻咬红唇,清冷的面容上尽显妩媚挑逗颜色,皓腕柔荑拂过他腰间时有意无意蹭着潜藏的巨龙。
乖乖,这谁能受得了!
“妖精。”江长安暗暗苦笑。
“我就是妖精,你能拿我如何?”媚意挑衅似的变本加厉。
身后众人吹着凉风,眼睁睁地看着二人打情骂俏,又被晾在了一旁,孙鹤第与孙罄放下的狠话这位玉凝公主都不正眼瞧上一眼!
孙鹤第冷喝一声:“玉凝公主若是执意参与此事,就莫怪老夫手下无情!”
司徒玉凝转过身来,轻轻踱步,凝视众人:“孙盟主,我这些草包手下别的本事没有,但是逃跑的本事一等一的好手,即便是你们一同出手,但凡有一个逃回了东洲,本殿下保证,此后盛古神州再无圭贤郡,你甲第道盟荡然无存!”
众人脸色阴晴不定,司徒玉凝此话不假,一国公主死在甲第道盟手里,无论出于什么原因,皇室都不可能忍气吞声。
司徒玉凝一脸淡然,丝毫不惧,道:“对了,还有件事本殿下忘了告诉各位,方才站在众人背后的时候,我已派人折返了东洲,若是登徒子有半分闪失,本殿下也绝不苟活,我们要是有了半点闪失,甲第道盟脱不了干系。”
“这……”
这几句随便捏造出的唬人话加上司徒玉凝本就不虚的威严气势,压人一头,让人不得不信,众人顿时心生胆怯,不禁忐忑。
孙鹤第冷笑:“玉凝公主耍这小孩子把戏,还能瞒住老夫?就算是你司徒玉凝,也休想阻住甲第道盟要人!”
正在气氛逐渐焦灼之时,司徒玉凝身后队伍中走出一个近五十岁的中年人:
“孙鹤第,堂堂的甲第道盟盟主和小辈计较什么?”
中年人衣着紫色宫袍,头顶乌纱高帽,体态微胖,相貌平平,脸上没有半缕胡须,脖颈没有喉结,肤色惨白,手翘兰花指,声音尖细。
正宗的皇廷内侍,俗称: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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