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为之一惊,就是那百名强者也是忍不住咋舌,这三枚金玉骰子的力量实在非凡人所能承受!
然而就当所有人都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汤全胜突然收回了金玉骰子,光芒驱散,呆若木鸡。
他的眼睛怔怔瞧着江琪贞几人身后,嘴巴微张,瞠目结舌,下巴都要掉在地上,喉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动,仅剩的一条手臂都快要拄不稳拄拐,一瘸一拐跳去。
“这……又是什么状况?”
每个人都是心生好奇,瞩目望去,只见在司雪衣与陆清寒背后,站了一个中年男人,胡子拉碴,裤袍束在膝盖,赤足踏在地上,脚背上还挂带着杂乱水草,显然从湖水中刚刚走上来,手中捧着一个削尖木棍,串着一条大鱼。他的面色慵懒,打着哈欠,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鱼上。
汤全胜来到面前,脸上第一次掬满了殷勤笑容:“您……您也在这里?”
江天道这才正眼看他一眼,疑惑道:“你是……”
“赌王……呸呸,汤全胜……”老翁笑得脸上皱纹成排地向后蜷缩,点头哈腰,“您忘了,在东灵国与蛮丘国中央的一个名叫圭贤郡的小地方,生死九局……”
所有人都深深震撼,眼睛直直得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事,不可思议,一个九十多岁的老翁低头恭敬得向一个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问安,这场景令人诧异。
“汤全胜……”江天道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睡眼惺忪:“哦,好像是有这么一人……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太好用了。”
汤全胜陪笑道:“您哪算是老呦,看上去也才三十岁,正是巅峰壮年,哪里像老夫都是半身入土的人了……”
他一指江天道这身打扮:“您这是……”
“我老婆想吃鱼了。”
汤全胜心中咯噔一声巨响,望向司雪衣:“您夫人?您……您姓江?!那这么说……这个年轻人……”
“我儿子。”
“您儿子……还真是年轻力壮有活力!”老翁冷汗侵透了后背,心中早已骂开了锅:“干你娘的孙鹤第,老夫险些让你坑死在这儿,就差一瞬啊!那一招如果出手打向江小子,自己的结果……”
只是想了想,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又想到刚才指着江府几人大骂了几句,肠子都要悔成了紫色。
汤全胜擦了擦冷汗,好言好语轻轻问候了几句,整个过程就如同聆听圣训,谨言慎行。
江天道忽然挑眉道:“最近还赌吗?要不你我再来一局?”
“不不不,不赌了,决不再赌了!”老翁头摇的像是波浪鼓,吓得甚至都要屁滚尿流,“自从和您相别之后,就已经不赌了,再说了……您看老夫这仅剩的半幅身躯,也没有什么再赌的资本了……”
又闲聊了几句,汤全胜回身面向孙鹤第,道:“孙盟主,今日之事老夫不再插手,与老夫无关。”
孙鹤第气血上涌,怒火翻腾:“汤全胜,你可是甲第道盟之人,此举便如叛教,你可要想好了!”
“悉听尊便。”汤全胜回身一步步离去,众人无不惊动,他们自认实力与汤全胜相隔甚远,连他都不敢趟这趟浑水,自己何德何能?
“既是汤爷都已经离去,在下这等浅末道行也是帮不了孙盟主,就先行离去了……”又有人躬身行礼退出,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剩下一百多位强者一个接着一个纷纷作揖转身离开。
“你们……你们……反了!真是反了!”孙鹤第暴跳如雷,事到如今已不仅仅是颜面尽失的问题,这些人一旦离去,自己就成了真正的光杆司令,陷入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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