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复山借势看向江长安,冷喝道:“江公子,今日我等便要看一看你欲怎样?”
江长安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道:“看来你很有信心,让我猜一猜,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包括袁家在内的二百余户早已有约定,接下来会各显其能,将江州搅得天翻地覆’?直到江州认同尔等所为,再不追究。并且你会用这件事要挟我想你为你那死去的愚蠢儿子磕头赔罪,是吗?”
“你……”袁复山突然愣住,心中早就打好的如意算盘彻底乱了。此子非但知他所想,还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儿子蠢,你比他更蠢。”
江长安淡淡说罢,袁复山心头火起,可下一刻,一声脆响:“啪!”
他就感觉整个身子已飞了起来,甩出三丈外狠狠砸在石阶上,四肢齐断,半张脸失去了知觉,脑子昏昏沉沉,一瞬间不知几度晕厥。他虽未深入修行,却也有灵海境傍身,凡人刀枪棍棒俱不能
伤其分毫,然而这一掌却让五脏六腑颠倒,一口黑血混着十几颗牙齿吐了出来,双眼泛白,显然没有几息可活了。
那四名灰袍人这才反应过来,却都未敢擅动一步,其他人看得糊涂,他们明白得很,这一掌的速度纵是换了他们四人,也要饮恨当场。
江长安来到袁复山跟前,怜悯地拎起他的脑袋对向众人:“你看,现在你都快要死了,他们没有一个人敢为你说一句话。”
众人纷纷垂首,莫敢与其对视,眼前变故对众人的冲击实在太大了。
眼见此景,袁复山心中更是愤懑郁结,又喷出一口老血,彻底栽地不起了。
一股令人不安的死气弥漫开,又是宋云打破了僵局,劝道:“公子,此举……”
他话还未出口,江长安先一步挥手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想的和我一样……”
他的脸上涌现出一抹不忍的神色,淡淡摇头说道:“袁家家主日理万机,操持家业,长久以来心力俱疲,辩驳之时骤然发病猝死,江州商会缺此一家,我很心痛……”
全场上下,猛然一凝。
二百余人,顿时僵立,只觉得寒芒在背,如鲠在喉,坐卧不安。
宋云也呆了一呆,接着也觉可怜地看了眼地上死尸,叹了口气,喃喃道:“都是小角色,拿自己当什么大人物啊。”
接过一名侍从递上来的手帕擦拭着手掌,江长安再度轻描淡写地问道:“谁赞成?谁反对?”
无人答话,静的可怕。有的人彻底不敢言语,有人想要发声,可看了看地上尚且冒着温气的死尸,只得涨紫了脸缩着头。
“既是定了,都去办吧。”
此言一出,众人如蒙大赦,慌乱走出阁楼。
门外众人越发好奇,还以为要有厮打拼杀的闹喊声传出,却没曾想出来人要么是一个个昂首挺胸,好似出了一口大大的恶气。要么就是低着头一言不发,灰溜溜没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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