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又到清辉阁去。
「我俩明天就要下山了!宝灯会不会为我復现?」
一推开门,则金界南方溪谷上,已出现了大火炬!
浴室后有三盏神灯!
东西相连贯,起之于松树稍头,合为一灯!
光明照耀!冉冉由东麓而南行!及止于林尽溪石之上,放出大白光,非云非雾!
良久,光中出现两盏宝灯,一灯南飞与金界溪上的四灯会集,而罗喉足跡殿,及龙山旁,南灯一时同现!
商英即发愿:「我若于过去世是文殊师利的眷属的话?愿更现出奇妙稀有之象来?」
一说完话!
两灯挥手跳动交舞!有四次之多!
商英见了,立刻就可发了一个大愿,他说:
「希望尽此形骸,卫护佛法,所有邪淫杀生、妄语倒见、及诸恶念,永灭不生!一念若差,愿在在处处菩萨监护!」
于是!南北两灯,黄光白燄,前昂后垂,腾空来到眼前!
到了中夜,才各各回復本处!
就在那一天,商英先到罗喉足跡殿看见了它屋宇颓弊,想着他日前来修復之事?晚上又到足跡殿见到灯光灵异,因想不如立刻行动?也就拿出了三万钱来,交给僧人省奇,请他负责修建事宜!
戊申这天,他来到佛光寺,主持绍同说:
「这就是解脱禪师的道场了!」
碑与龕都还保存着!
商英因阅读碑中所记载的文字,而有出世间的省悟!比方:「解脱自解脱,文殊自文殊」的禪语,叫他受益匪浅!因叹:真大丈夫也!
便以偈讚之:
圣凡路上绝纤痕,解脱文殊各自论,
东土西方无着处?佛光山下一龕存!
太阳已经下山了,只见寺前之庆云,紫而发润,变成一朵朵的花蕊!商英就问主持绍同说:
「此寺是不是颇有灵跡存在?不然何因何缘见此瑞气?」
主持回答说:「听说在皇祐年中,曾出现过圣灯!」
「如果有?必如我请,并无二样?」
「它出现在什么方位?」
「南岭!」
夜深了,商英又来请灯。
岭中果然出现,银灯一盏,金灯二盏。但比真容院之所见,差了点!
己酉日,他到了祕魔巖,未到之前十里,自台有白气一道,直贯巖头!
巖前,恍若文殊乘着金狮子出现了!十里之远方遥见如此佳妙之象,既到巖前则天色晦暗昏昧,甚么也没了?
有一位代州圆果院来的僧人名叫:继哲,结庐在山阳处,一心阅读大藏经!已经有三年没下山了!商英就去参访,问他住在山上多久了?有见到什么异相没有?
继哲说:「三年前,巖上,石岩间开出一门来,有穿褐衣的、穿黄衣的、穿紫衣的三名僧人,站在门边,久之又自动关闭,至于巖间出圣灯之事?曾有耳闻?可借未曾亲眼看见?」
又说:「天色如此昏昧?贫道无状!致使先生空来空去!白忙一场。愿请先生提一偈以耀巖穴!」
商英就擦拭巖壁提诗:
阅尽龙宫五百函,三年不下秘魔巖。
须知别有安身处,脱却娘生浊臭衫!
写完了偈,走出庵来,望见,巖口有金色祥云,光彩夺目,菩萨乘着金色狮子,恍然间入于厚厚的云中,就好像闪电一般激烈而快速!
「今天晚上大有胜事,必不空来?」
只见岩崖山巖千仞,嵯峨壁立!兇险万分。
商英率领妻子奴僕向东望崖跪拜,一拜再拜,虔敬的祈请神灯出现。搜巡之下,见到了两盏金灯,出现于赤壁之间。就请主持,僧人,周同来看,夜漏初下,随从兵还没睡,举家欢呼!人人仰见,灯也就七现而隐!
周同想:「圣境独为公出现,岂肯与史卒共享?」
又想:「好在知道的人不多?专心一意需求的人更少!」
也就等到人散去,主持再来找商英:「左右都睡了!先生可以再祈请神灯出现!」
商英于是更衣再请再拜!
忽于山崖左侧,出现与人身等高的白光,菩萨出现在白光中,如是三现!
商英得到了未曾有!
就发大誓愿:「如我以前所唱言的:我真的宿世曾是菩萨眷属?更祈求现出殊异之象来!」话一说完,两大金灯照耀着岩石!商英又说:「若菩萨以像季之法付嘱商英护持的话?愿更加的示现圣跡?」
话一说完,也就放出两道光,光,如闪电,一大金灯照耀于崖前,流飞入于松林之稍。
于是十寺之主持,聚集而来请益他说:
「华严经说震旦的五台山是文殊的道场,先生应该将这段奇遇为文公之于世,使世人坚信此山乃清凉山真文殊菩萨的道场!」
「今之世人沉缅于色声香味触法六尘之中,而文殊说:色而非色,声而非声,香而非香,味而非味,触而非触,法而非法,则回脱于见闻觉知之表相,如果我过份宣传此灵异之相,着相的世人必以妖怪出没视之!而我且止于自信之境就可以了,不必天下人皆信以为真?也不可能!」
不久郭宗顏、吴君偁两人写信来说:
「宜有记载,以诚信于后人!」
商英三思以后,还是觉得不宜,并不是他不说?而是以为言之无益!
「如你不说?大圣之道谁留传下去?谁更能印证此乃文殊之道场?」
他才决定立书,也就写了一本清凉传,把殊胜因缘附之于书末处!
是年八月,传既写成?就用锦囊装好,并付了一封文疏,派人送到真容寺唸给文殊菩萨。
异相又出,不可思议!
因缘殊胜不胜其繁富也。有如吾之细读华严经,不读华严不知佛之富有也?
因想也毋庸贪爱?
诚信即可!一为无量,无量为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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