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的疑问也正是千羽涧月的疑问,“我的书真是你们偷的?”
三人忙不迭的点头,深怕千羽涧月不信似的,板寸头男人还用手指戳了下大块头,奈何大块头不领会他的意思,他只好自己开口,“是的,你的书都是我们偷的。”
“那你们跑我这来,就是告诉我这事?”千羽涧月挑挑眉,难道自己运气开始变好,要发大财了?
“是的,是的。我们也会把那些书给您送回来,但请您宽限我们些时日。”板寸头男人真心不想说什么要把书还回来的话,那些被他们卖掉的书,天晓得都去了哪里,也许早就被人再次倒卖了。可昨晚的经历,让他们打心底里对这地方产生了畏惧,他们今早醒来,发现他们的双手还保持着拖着吃食的动作,他们就都吓尿了,在怎么想欺骗自己是场噩梦,都是徒劳。要是噩梦,怎么解释他们在睡觉时,也能用双手拖着吃食的举动?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昨晚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他们见到了鬼,他们的双手被鬼控制了,他们的嘴巴也被鬼控制了,鬼还打了他们,好在他们都活了下来。
脸上有颗痣的男人尝试着动了动被鬼控制的双手,发现自己能控制自己的双手了,他情不自禁的流出了泪,“我的手,我的手终于又是我自己的了。”虽然举了一晚上的吃食,双手已经麻木,依旧挡不住能重新控制双手的激动。
他这么一喊,另外两人也尝试了下,果然,他们都能控制自己的手了,跟着脸上有颗痣的男人一起放声大哭起来,没有经历过被人控制双手的经历,体会不到他们的喜极而泣,他们恨不得好好的亲吻自己的双手,就像对待情人般温柔的对待自己的双手,他们发誓,他们再也不会让双手干任何不愿意干的事情了。
三人颤颤巍巍的坐了好半晌,下意识的总会偷眼瞥向墙面,大块头悄声问板寸头,“怎么样,墙上还有东西不?”青天白日之下,按理说鬼是不会再出现了,却架不住昨晚的深刻体验,他现在看啥都觉阴气森森。就算让他站在大太阳底下,他都不觉得安心,反而会更加的疑神疑鬼。
板寸头男人瞧了眼墙面,“没有了。”
大块头男人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一直以为自己胆子足够肥,做起事来都无所顾忌,这下子算是尝到苦头了,我这心肝儿到现在还跳的飞快。哎,你们说我们三还要不要再干这劳舍子的活了?我想收手,找个正经活儿去做了,哪怕钱少点,累点,我也认了,总比这……”他说着,又瞄了瞄墙面,这话要放在昨晚前,他压根儿就没想过,更别说要收手了,他进监狱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哪回进去再出来后,他不是又重操旧业的?按他的话来讲,被抓的概率大还是偷到东西的概率大?不能因为低概率的事情就给放弃了,万一他们干了票大的,足够他们享福一辈子了,也就收手了,就算被抓了,在监狱中蹲个几年也就出来了,有啥好怕。
他这份歪理不但一次次的说服了自己,也说服了很多原本打算找份正经活的贼儿们,他们每次一进监狱,就会搬出这套理论来开解一些想要另谋出路的犯罪份子,还别说,大块头的这番理论在犯罪界也是顶顶出名的,几乎每十个人里就有一两个人知晓,久而久之,大块头在这圈子里也算小有名气了。
脸上有颗痣的男人也不禁附和,“我也有这打算,干我们这行的太损阴德了,还是得干点正经活儿,我都在想着要不要去做个志愿者啥的,给自己赎罪,免得又被找上门,能逃过一次,难说能不能逃过第二次。”他宁愿一刀被砍死,都不想再经历遍昨晚的事了。
板寸头男人左右看看,他原先的打算是先搬个离这远点的地方,最好是换个城市,待段时间看看,若是鬼不在找上门,就说明没事了,那他们三人再接着干,这会儿见两人都有意退出,心下不免有些焦急,要是他们俩都不干了,自己一个人就是想去偷窃也做不成,除非再去找人合伙。“我们哥三个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们也别急着做决定,我们在商量商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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