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雨彤怒道:“什么叫跟白兄没有关系,你不懂就少说话!”
高丸错愕着道:“咦,我以为你把屎盆子往白老弟头上扣,是想脱身呢,原来你是真不知道啊!哦也对,乌荣酒后失言那回,你已经失踪了,你确实不知。”
轩仙流一众瞪大眼珠,做迷惘之状。
乌荣?好端端的怎么把他扯了进来?
这乌荣称作桃隐仙翁,乃幡仙四圣之一,此人功法地位与其余三圣旗鼓相当,但正邪大战期间,乌荣敢于挑战秋道仁,早死在了祭天剑下。众人均都想不通了,乌荣性情沉闷寡言,当年也没听说他与白继文有什么交情,高丸提他做甚?
但听翁雨彤恼道:“什么意思!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高丸正色道:“既然你问了,那我便给你说道说道。记得是大战前夕那天吧,屠教主召集教众商议退敌之策,事后设宴喝酒,想是乌荣喝多了说起酒话,他说他后悔骗了你,不该乔装成白老弟的模样把你约到河神庙,以致于害你失踪,使我教失一臂膀。——他这酒话我当时就没听懂,可是刚刚听你提到河神庙,我就恍然醒悟了,敢情跟你在河神庙共度良宵、使你怀孕的是乌荣,这老小子平时沉闷不爱说话,没想到也好这口。”
轩仙流一干人等听完这话,无不抹汗,无不松气。
倘若高丸所说不虚,诛姬的生父无疑就是乌荣了。
翁雨彤这边情形激动,且又神情恍惚,猛摇头:
“是他?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你说谎!”
“这谎我能随便说吗,乌荣当日醉酒说的话,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听见,屠教主、纳兰教主、屠隐、方泰吉、莫岚、马源、还有我家老二,他们全都亲耳听见了,这事你随随便便找个人一问便知真假,我能骗你一时,我还能骗你一世吗。所以啊,今晚别说谢宫宝和诛坛主的这桩婚事难成,就是你们母女俩想脱身也难了。为今之计,你只有想法子先救我脱困,到时合你我二人之力,量也能杀出重围。”
“哦,怪不得你要说谎了,原来你想要我救你脱困。”
“没错,我说出真相确实是想要你救我,可我并没有说谎。试想一下,白老弟光明磊落,他为什么从始至终都不肯认你们母女两个?他又不是我,说他yn人妻女、始乱终弃,我反正是不信的。”
“你给我住口!别拿白兄跟你做比,以后也不准你再提乌荣!什么乌荣不乌荣的,姬……姬儿是我跟白兄生的,与他没有半点关系!还有,想要我救你,门儿都没有,你害我还不够多么,你死了我才开心哩!”
翁雨彤猛搔头发,极尽疯癫,劫持徐真的手也变得极不稳定。
事实上,高丸说的话前后并无矛盾,她心里面是相信的。
可是她对白继文痴迷了一辈子,又怎肯接受如此真相。
故而她才恍惚所以,不知不觉的淌下两行血泪。
“你这放荡的骚婆子,我看你是疯了!”高丸述说真相,是想激她救下自己,哪料却适得其反,招来翁雨彤一顿咒骂。他计未得逞,不由郁闷之极,也破口开骂起来。
“老鬼,闭上你那张狗嘴!”阮梦莹看见翁雨彤那般凄惨模样,竟不由心生怜悯,她虽然痛恨幡尸魔教的人,但说到底她们两人同病相怜,都是这世上的可怜人。因此,听着高丸痛骂翁雨彤,她便觉着自己好像也招了骂,心里也不免生恼。
时下真相大白,阮梦莹也不作考量,放了诛姬。
谢宫宝看见诛姬得脱自由,当即将她拉到身边。
与此同时,阮梦莹又跟翁雨彤说道:“好吧,你也是个可怜人,我不想为难你了,我已经放了诛坛主,你也把我师侄交还给我吧,我们这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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