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宫宝摇摇头:“未必,子午鼠有心困我,出口怕是全给他堵死了吧?”
商君道:“总会留下一个出口的,那些白鼠要出去喝水进食,它不留下一个,岂不连这些白鼠也让它困死了。你瞧,我们刚才一路走过来,倒挺干净,也没有白骨,走路下脚没先前那么难受,不如加快步子往前再走走。”
谢宫宝勾头看了看,轻咦一声。
是啊,没有白骨,干干净净的。
经商君提醒,他有些明白了,越有白骨,越不干净的地方才是群鼠的活动范围,而她们现在所处区域太干净,连一粒骨头渣子都没有,可见这里只是子午鼠活动的边缘范围,如此又岂会有出口。
想通此节,心头狂喜,提步往回就走。
商君追他,问:“喂,你怎么往回走?”
谢宫宝没有答话,将她一把薅起,扛在肩头:“对不住了,你走的慢,我得扛着你才走得快。”当下也不管商君愿意不愿意,脚下一疾,扛着便走。——他全速奔行,穿过一洞又一洞,也不知奔到了哪里,只知脚下的骸骨越来越多。
如此东奔西走一阵,骸骨堆积太多,洞道变窄
谢宫宝歇了歇脚,身子往下一沉,半截身子就埋进了骸骨之内。
他稍稍提气,跳上来踩着骸骨继续前行,又走过一段,忽然听到远处异响,他忙把步子轻了轻,朝肩上的商君吻指禁声:“千万别出声,我们可能走到子午鼠的巢穴了。”说完,轻飘飘的往前挪动,拐过一弯,只见前面洞口有光,那光忽闪忽闪的像是火光。
除了光之外,那声音也越发清晰。
谢宫宝听清楚了,这是人的声音。
走到离洞口近了,伸直脖子偷偷往外瞧,只见洞口外面是个大洞室,洞室中央是个大铁笼子,笼子里头关押了一百多人,像个囚室。不过在铁笼子周边又有好些老鼠,大的小的不下数百,又像个鼠穴。
谢宫宝心道:“子午鼠呢,它不在?”
心念之际,商君突地把手往里面一指。
谢宫宝顺她手指瞧去,只见洞室那头有个洞口,从那洞口钻出十多人,均提着装满饭菜木桶,提到铁笼边去喂笼中之人。而这十多人里面领头的不是别个,正是黑川。——谢宫宝看清状况,一个飘步荡进洞室,同时讥道:“难道黑川先生知道我受困鼠穴,特意带着人马过来救我的吗!”
洞室里,黑川一众、笼中之人、乃至群鼠均都一愣。
黑川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没有答话,他只把眼球往左边转了几下,似有暗示。谢宫宝诧异,往他眼球转处看了看,原来左边岩壁凸有一块大石台,那石台悬在半空,台上躺着两只巨鼠,一只白鼠,稍小一些;另外一只体型硕大,毛似火烧。
没等谢宫宝看清状况,洞室里的老鼠滋滋嚎叫,群体攻来。
与此同时,石台上的两只巨鼠受惊醒来,垂胸怒哮。
黑川那头趁机拔腿就跑,往一洞口闪了进去。
谢宫宝扛着商君,一边拔剑砍杀来犯之鼠,一边瞬间心想,黑川逃去的方向必是出口。此刻商君在肩,扛此累赘实不宜跟子午鼠交战,当务之急需得将她送出地面,只有这样他才能打起十二分精神对付子午鼠。——心念至此,当下更不多想,把步一疾,跟在黑川后面往那洞口钻了进去。
谢宫宝追赶黑川之时,群鼠也似洪水浪潮紧追不舍。
如此你追我跑,曲曲拐拐跑了约五百米之距,黑川在前面突然把身一纵,往上一跳不见了。谢宫宝赶到近前,抬头往上瞧,光亮刺目,果然是个出口。眼看群鼠追至,他猛砍一剑,待剑气挥出,他把腿一蹬,也跳了上去。
等谢宫宝和商君跳上来,黑川关上铁盖,方才又跑。
谢宫宝喝喊:“黑川先生,你以为你跑得掉吗!”
喊时,身形一晃,三两步追上黑川,将其拦下。
这时,商君在他肩上晃了晃,道:“放我下来。”
谢宫宝手劲一松,将商君放了下来。商君脚跟一着地,急忙拔出小短刀,朝黑川瞋道:“黑川老妖,这些年你仗着妖鼠作威作福,坏事做尽,也是时候跟你清算了!”话毕,又跟谢宫宝道:“公子,这老妖阴险毒辣,险些害你丧生鼠口,这个仇我跟你报!”
说完,挺刀直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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