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萧家攀了门皇家亲事,而且还是隔壁强国的亲家,这前来祝贺的亲朋好友、皇亲国戚就快将门槛踏坏了去,那萧老头时不时就让人上小牢笼唤了我过去会客,为了不让外头人瞧扁了我这一身寒酸样,还命人请有名的衣庄师傅替我做了几件能看的套装做做样,呿…老娘虽不甘愿,但人在屋簷下,这头颅啊!总得弯低点。
今日,我特起了个早,天还没亮,就将东西收拾妥当,将该带走的全装进一只特製的皮箱,除了身上这身新添的套装外,不属于我的东西,全通通留下,我将皮箱大老远地扛到了马厩,藏到了信中跟陆光知说好的地方,用乾草铺妥,确定不会被人发现后,再小跑步回小牢笼去。
我刚进屋内脱衣躺好装睡,便听到小桃的细碎声,没一会儿,她便敲了两声门,进了来,听到她将洗脸盆放妥在架上,而后步到我跟前,「小小姐…小小姐…起床了!今天可不能容您赖着,待会儿早膳后可有个大官要来道贺呢!老爷说您可得亲自到大厅去,不得失了礼…」我假装赖床多翻了两圈才愿意起来,洗漱完后穿上才刚脱下的外衣,穿妥后,出了屋,在不算大的小厅前用了简单的早膳后,便被传唤到了大厅去接客。
来人是絮雨洲的洲主,这位位高权重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可花了我不少银两买通他让陆光知充当他的跟班入了萧府,可陆光知没让他知道真正的目的,只是告诉他想一睹萧家即将出嫁的小女风采罢了。
两方客套寒喧一番,我亲自奉了茶给洲主老头,弯身起来时,对着在他身后的陆光知眨了下眼睛,入座后,那自称品性高节的爹亲开始跟着洲主说着天下大事,我微低着头,假装闺女害羞矫情貌,可谁又知老娘是在等着那轰炸性的一刻来临呢?!
过一会儿,陆光知突然唉唷一声,抱肚跳脚,一脸青色,痛苦不堪。
洲主赶紧起身扶他,「陆小弟,你怎么了?可是肚子犯疼?」他艰难地点了头,撑着痛苦说着:「不好…意思…扰了大伙儿兴致…敢问萧大人…能否借贵府茅房一解舒畅…」老娘听了那心里是一个憋笑不行,面上却得做出闺女小家碧玉样,洋装未经世事貌。
就听那个爹亲老头唤了一旁小廝领着陆光知出了大厅门口拐弯,洲主向爹亲老头告了罪后,没一会儿,又天南地北聊了开来,完全忘了有一个我的存在。
我咳了几声,唤回他们俩的注意,刻意洋装虚弱,气虚道:「小女这几日身体些微不适,得了小风寒,父亲、洲主对不住,还容小女先行告退歇息。」
洲主一脸惋惜:「既然染上风寒,可得好生休养才是,可别到时出嫁了还带病去啊!这可不吉利!」
爹亲老头一连称是,随即变脸成和蔼父亲样:「遥儿身子不适就赶紧回屋歇着,顺便让小桃去城里请大夫过来看过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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