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吓到了,这次真的是毫无预警,心脏差点没自胸腔中蹦出来的那种吓法。
这次梁千源几乎不用抬起头来就知道又遇上了,自书架后方的那半张脸再熟悉不过了,毕竟自己昨天就是被这张脸吓到晕的,想不记起来也难。
冰凉的触感像是沿着他的手腕蔓延上来,点滴的渗入体温中。
那双溢满着深黑色的眼睛瞪着他,没有了之前的空洞无助,反到像充满敌意一般的攻击性。
她在书架后面,扭曲的脸庞让人怵目惊心,视线就这样死死瞪着梁千源。
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多心安法则,梁千源这次镇定了许多,没有尖叫没有昏倒也没有逃跑只是倒抽一口气差点没整个人往后栽。至少还有另一个人跟他处在同一个空间,所以梁千源或多或少觉得心安了一点。
「那那那那那个……」但他绝对不是不怕,这点自颤抖的声音可以听的出来,「冤、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出那个害你的人,这个我、我会尽量帮你,可是麻烦你的手先放开好吗?」
所以他说这种东西就算看久了也不会习惯!感觉到腕上那冰冷的力道逐渐加重,梁千源简直欲哭无泪,想挣脱也不是,不挣脱又很害怕,只能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接着他似乎听到喀的一声,腕上的力道在一瞬间松开。
松了一口气,顾不上那本论文还没放回去,梁千源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远离这排书架。有些踉蹌加上狼狈的走出一层层的书架,还不小心跟铁製的书架擦撞了一下,发出不小的声响。
然后他看见破流,就维持着坐在书桌前的姿势,仰头跟一个男人说话,接着两人同时抬起头来注意到梁千源,自书架中急忙衝出来的样子显然很突兀。
「喔,所以这是你哥哥?」
站在桌子前的男人穿着相当普通,随便一件衬衫加上牛仔裤,带着无框眼镜让他看起来更多了一股书卷气,研究生吗?有可能……
不过在近看之后,梁千源却发现男人的年纪似乎比目测之下还要来的大多了,可能比自己大个五六岁左右。那沉稳中带着从容优雅的气质,反而比较像大学教授而不是埋头苦干的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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