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离云像小山似的身躯跪在她面前,灰茸茸的耳朵还没来得及收回去,“我进决赛了!”
少女柔美明艳的轮廓几乎融进金色的阳光里,看得人眼睛发紧,心房颤栗。
“赢得很漂亮,”她伸手揉了揉他的耳朵,随手拿起果盘中的一颗葡萄像给小狗喂食似的举到他嘴边,“奖励你的。”
离云受宠若惊地伸舌将葡萄卷入,粗糙的舌面微微刮过她的掌心,留下湿湿热热的水痕。
——若是邀月现在抬头,定能看到对面那人眼底闪烁着愤恨、痛苦和一丝迷恋的光。
她想拿个帕子擦手,又怕离云误会,顺势摸了摸他的头发将口水蹭干净。见那双烟灰色的眸子如幼童般明澈纯净,忍不住用拇指抚了抚他的眼窝。
“决赛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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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中怒火、嫉火灼得他双目通红,几乎将他烧为灰烬。
为什么要和那只狗一起御剑?又为什么要摸它的眼睛?
难道同他做过的所有事都要和别人做一遍吗?!
呼吸间密布锥心的焦痛,每吸一口气都艰难得像是最后一缕生机,他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终于还是忍不住背过身咳出一口血来!
身旁的云梦吓得花容失色,刚刚下场的顾不凡也急奔而来,“江弥!你怎么了?”
云梦伸手抚着他后背,眸中焦虑不安:“弃赛吧,我去跟二叔说,他会同意的。”
江弥嘴唇一抿,施了个法术将血迹清理干净,转过身子,如焚的目光掠过对面的兽人,薄唇翕动吐出几个字。这几个字极清晰,又极低沉,顿时从青年周身散发出一股针刺般强烈冰冷的气场,竟透着杀意——
“我会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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