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诺:「死亡人口超过三分之二,倖存的族人被当地政府给接出雨林诊治,再之后我就没有关注了,只是小孩和老人好像基本都死亡了。」
ala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蓝岑之说出自己的看法:「有没有可能巫母选择不吃药,不是因为拒绝改变,而是为了延续?她藉着这个机会退位、将位置让给你,就是想让你去领导部落未来的方向?」
ala认真思索着蓝岑之话里的意思,她看着蓝岑之和帝诺如今的相处氛围,两个人只要眼神对上,就会自然地流露笑意。
她想蓝岑之要跟她说的是:「改变」不一定是坏事。
当初蓝岑之想长期借住在部落里也是有许多人反对,但是巫母却顺从了她的意见,她说她想多知道一些外面的事情,蓝岑之待在这里不只对她学习西班牙语有帮助,接待客人方面也能帮忙翻译。
后来──
他和帝诺救了巫母也救了月亮部落。
ala感觉自己好像找到了一些答案,她起身双手合十靠在额头,弯身90度鞠躬向两人道谢:「我好像找到了一些答案,谢谢你们。」
蓝岑之上前摸了摸ala的头,「也许有点多管间事、也许我们的想法是错的,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多方面思考看看,不要只是一昧地拒绝。」
「我明白。」ala对蓝岑之露出甜甜的微笑,「宵夜很好吃,如果不打扰的话,下次的宵夜时间我也想一起参与。」
「当然没问题。」蓝岑之朝门口的方向偏了偏头,「早点睡吧!」
「两位也早点睡,晚安。」
ala离去的步伐比到来时多了一丝坚定、少了一丝徬徨,蓝岑之看着她的背影问帝诺:「我会不会太多管间事?」
帝诺揉着他的头发,「你就是爱操心,对别人比对自己好。」
「只是有点心疼她。」蓝岑之回过身抱着帝诺,「毕竟我有你,而她却孤身一人。」
帝诺伸手回抱蓝岑之,在他耳边求饶似地叹气说道:「别勾引我。」
在月亮部落驻扎的两位护士留到替病人拆完线后就离开了,接下来的换药工作都由蓝岑之和ala来负责,一人负责一个。
虽然高烧使巫母脑袋受损,但她身体的復原状况还不错,伤口已经结痂,不要有大动作拉扯,再过一个月基本可以痊癒,也因此ala只是每日替她更换癒合辅助的草药,族人也没有再陷入什么用药争吵中。
帝诺这边更简单,每天涂一些碘酒替伤口周围消消毒就行,他不喜欢药物黏在身上的感觉,也不喜欢纱布搁在胸口的触感,好不容易拆了线,要不是蓝岑之坚持,他碘酒都不擦。
当然,蓝岑之坚持的交换条件就是,他得替帝诺上药。
拆线后的第二天晚上,帝诺洗完澡坐在靠近门口的椅子上、裸着上半身擦头发,蓝岑之则是趴在床上看那本快被他翻烂的预言笔记本。
从帝诺的视线看过去,长衣短裤下,蓝岑之的两条腿笔直又修长、挺翘的臀部、纤细的腰肢和柔顺的黑发,无一不写着无声的勾引。
帝诺就那样静静地看着那双腿在主人的随心所欲下摆动、摇晃,在隐晦不明的橘黄色油灯照耀下,每一次的晃动都有着不同的阴影在墙壁上跳动,像是帝诺心中狂怒叫嚣的慾望。
帝诺的眼神像是黑暗中蛰伏的野兽,望着篝火前的猎物想一步一步迈出爪牙,却在对方的倏然回头下,仓皇奔逃。
蓝岑之维持趴着的姿势,单手拎着书、扭头看向帝诺问道:「你觉得这本书上会不会有线索?」
帝诺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我帮你看看吧!」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起身,却被蓝岑之给阻止,「不用不用,先上药,不然待会忘记。」
蓝岑从床上爬起来,拖鞋也不穿,咚咚咚地三步併成两步便往帝诺的方向跑。
帝诺怕他跌倒,也跟着往前两步一把将人给抱起来后,直接回座,蓝岑之理所当然地坐落在他的大腿上。
太近了,蓝岑之心想。他随手将预言本往桌上放。
帝诺刚沐浴后的清香混合着男人浓浓的费洛蒙直往他脑袋里鑽,蓝岑之推搡着帝诺,力气不大像欲拒还迎,「这样怎么擦药。」
帝诺捏着自己精心餵养后总算是长回来了一些的脸颊肉,「谁让你不穿鞋子乱跑,地上万一有虫还是尖刺的东西刺伤脚怎么办?」
蓝岑之理直气壮:「我想早两秒到你身边啊!」
帝诺脸上的故作严肃没崩住,染上笑意的眼睛出卖了他,接着便是失守的嘴角,他低下头啃着蓝岑之的耳朵,报復性地用舌头舔着他的耳廓,恶狠狠地说道:「就爱撩拨我!」
蓝岑之耳朵十分敏感,他整个人都软了,趴在帝诺的身上求饶,「别这样,好痒!」
帝诺却不理他,像要把无处发洩的慾火在这里讨回来一般,持续进攻,蓝岑之痒得在帝诺身上打滚,「救命啊!好痒!」好几次都差点掉下去。
帝诺见蓝岑之是真的快承受不住了才放开他的耳朵,替他拨开因为玩闹而和汗水贴在一起的瀏海后问道:「下次穿不穿鞋?」
蓝岑之捏着帝诺的嘴唇,明明还在气喘吁吁、没缓过来却十分有骨气地说道:「不穿!」
帝诺看着眼前这个恃宠而骄的小傢伙,捨不得打、捨不得骂,只觉得满心满眼的喜欢,喜欢他现在欢快的模样、喜欢他对自己的依赖。
蓝岑之看帝诺的眼神便知道他拿自己没办法,他放开捏住帝诺嘴唇的手,抬起头便想去亲对方,可帝诺却幼稚地将头给仰起,「小朋友不乖,不给亲。」
蓝岑之和他较着劲,他伸长了脖子,双手用力勾着帝诺的后颈、手脚併用地想撑起自己去亲他,却不料动作太大,碰撞了桌子,将桌上帝诺事先开好的碘酒给打翻了,全部撒在预言本上。
「啊!」蓝岑之连忙跳过去抢救本子。
帝诺将翻倒的碘酒给重新立好,语气有些快:「你别动,我去拿抹布!」
蓝岑之双手捏着本子,让来不及被纸张吸收的碘酒滴到桌上,他在心中感慨道,色字头上果然是一把刀啊!
小小的混乱很快便被收拾乾净,帝诺出去洗抹布的时候,蓝岑之便用卫生纸一页一页地尝试要将那些书页里头的水分给吸出来。
随着过多的水分缓慢被吸走,蓝岑之发现那些被碘酒浸黑了的书页缓慢浮现出一个图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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