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诺离开后,蓝岑之先是替自己的手机充上电,这才开始认真打量帝诺的住所。
扑满地垫的健身区中哑铃一字排开,两台大型机器一左一右放在两个角落,蓝岑之看不太懂该怎么使用,对那些东西的兴趣也不大,随手摸了摸架在上头的槓铃便离开了。
接着他来到卧室,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住人,但是房子却没有丝毫的发霉或潮湿的感觉,他想应该有固定请打扫阿姨清洁,不然现在房子里肯定长满蘑菇和霉菌。
蓝岑之将两人行李里头的衣服全都拿出来,重新叠好后放进了帝诺的衣柜里,看着自己的衣服和帝诺的放在一起,他这才有了同居的实感。
明明是这样一间和温馨对不上号的屋子,却因为这个简单的动作而让整体氛围有了极大的转变。
蓝岑之深了个懒腰,脸上掛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放松的微笑。
东走走、西摸摸,最后无所事事的蓝岑之将搁了不知道多久的手机开机,不知道在月亮部落这么久,手机有没有发霉、还能不能用。
所幸,开机画面正常运转,正当他想上网时才想起他当初根本就没有买巴拿马的s卡……
开机有什么用,还不是没网路。
无事可做的蓝岑之有些坐立不安,明明在雨林中发呆一整天都心安理得,可一旦回归到了文明社会却突然有些无所适从。
他去到卧室找出帝诺送的俄罗斯方块游戏机,出于各种自我逃避的原因他一直没有玩,如今他和帝诺的关係已经说开了,那么是不是代表因心理因素引发的手痛也一併好起来了呢?
以前蓝岑之从来没玩过这种掌上型游戏机,操作介面不习惯、方块变形的规律也不一样,他花了不少时间才让整体操作得以流畅进行。
可游戏进行到一半,也许是他自己下意识一直担忧着手的事情,痛觉逐渐恢復,操作速度跟不上的结果便是一个大大的gaeve字样。
他挫败地放下游戏机,看着疤痕变淡的右手臂,抓了抓头发,有些暴躁。
焦躁的心情佔据身体,他一直不知道具体引发手痛的原因为何,只是当他以为不继续玩游戏便能自然褪去的疼痛越演越烈时,他像是毒癮犯了的吸毒者,急不可耐地拿出薰香,让熟悉的味道快速瀰漫在四周,而他自己则坐到了健身区的地垫上开始打坐。
帝诺回到家时首先便闻到了薰香的味道,然后才看到了双腿交叉坐在地上,缓慢睁开眼睛的蓝岑之。
「打扰你了吗?」帝诺手上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响。
没想到蓝岑之像终于盼到主人回家的小狗一般欢快,他展露着笑脸道,「你回来啦!」
扑通──
帝诺听到了自己的心脏大力跳动的声音。
在他的屋子里,有着自己喜欢的人,而令他感到幸福的是,对方显然和他有着相同的感情,所以才会在见到他时,毫不吝嗇地绽放笑容。
顾不上放下手上的东西,帝诺走至蓝岑之身边,克制不住地将一个爱怜的亲吻落在他的额头上,他低声开口,语气缓慢而慎重:「嗯,我回来了。」
像宣示着誓言。
帝诺手上的袋子里装着各式食材和要给蓝岑之的盥洗用具。
怕蓝岑之饿着,他买了许多微波食品。
他一边把东西往冰箱里放一边叮嘱:「这几天我可能会比较忙,你如果懒得出去买饭,就自己煮或者把这些东西微波后就能吃了。」
蓝岑之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他从背后环抱着帝诺,整个人依偎地靠在他宽厚的背上,他感觉自己太依赖对方了,明明才分开几个小时,却思念如狂。
这样不行,理智上他如此告诉自己,感情上却依旧抱着帝诺不撒手。
帝诺被蓝岑之的撒娇给吓了一跳,他走到哪蓝岑之便就着这个姿势跟到哪,好几次都踩到他的脚,差点害两人双双倒地。
帝诺对蓝岑之像在教幼稚园小朋友,哪个东西放哪里都带着他仔细交代了一次,好不容易把买的物品都收拾好见小男孩还是黏着他,他拍了拍对方交握在自己腰前的手问道,「是不是在我这里不习惯?」
蓝岑之摇摇头,「没有。」
「想我了?」
「嗯。」蓝岑之点点头,「想你。」
帝诺心里软得一蹋糊涂,「我也很想你,想把你就这样绑在我身上,到哪都带着你。」
蓝岑之被帝诺给逗笑,「这样你会跌倒。」
帝诺就着被蓝岑之环抱的姿势转了半圈,他伸手回抱着蓝岑之将下巴放在对方头顶上,「走吧,跟我一起去一个地方。」
帝诺带着蓝岑之去到afal家时,afal还愣了愣,他小声问帝诺道:「怎么把你的小朋友也带来了?」
帝诺的理由简单粗暴,「怕他在家里无聊。」
afal翻了个白眼,行,当他没问。
由于受伤的关係,afal僱了一位全天管家和一位看护替他打理家务及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那两位是60多岁的夫妻,和afal也算长期合作关係,一年照顾这位爱惹是生非的少爷一至二次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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