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书案上的药草,骆雪有些苦恼。
自从那日争吵后,任展天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再进到小屋,但阅毕的书籍都会被撤下,再摆上新的,然后再加一株新鲜药草。
第一次她不甚明白摆放药草的意思,便没有理会,隔一天桌上书册竟消失无踪,只剩下原先的药草,旁边的白纸上,有着娟秀流畅的文字,要她写出这株药草的名字和功效。
前几回的药草都很好认,加上她读了不少药经,所以都不算困难。
唯独这一次,她真的完全猜不出是什么,而且看过的书册都被拿走,即便她记了大半,还是会有不小心缺漏的。
她已经盯着这株药草一整个早上,手边能查的资料也翻过好几回,她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毛笔晃呀晃,但就是写不下任何一个字。
「老天,我真的不知道嘛。」骆雪一个倾身,将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桌上,也不管纸张会不会被压皱,让秀顏埋在书堆之中。
她有些怨叹,她毫无基础,坐在这里苦读,却连半个能帮她解惑的人都没有,而那个始作俑者,更是不负责任的把她一人丢在这儿,照理来说,他应该要在一旁为她指点迷津才对。
骆雪将小脸侧向另一边,一眼望去便是床榻,她的不满顿时消散许多。
只因每一晚她伏在案几上沉睡了不知多久时,她都会感觉到有一双温暖有力的双手将她抱起,再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确定锦被盖的稳当,吹不进一丝寒气才离开。
虽然在朦胧中,她没有看清楚那人的模样,不过从他身上有如暗夜芬芳的香味来判断,应该是任展天无错。
杏眼不停溜转,又看见那张留有笔跡的字条,俊秀朗逸,有如行云流水般的笔法,那是任展天的手笔,那一笔一画都和他所写的观心二字相同。
她在脑海里勾勒出任展天写字的模样,和外表不符的优雅字跡,如果单单看字,绝对猜不出是出自任展天之手。
骆雪忽地起身,让自己端坐在桌前,提起笔,却不是写下药草的功效,她画了一个人,圆圆的脸,小小的眼,还有一抹奸笑,怎么看都是一个外貌不甚出色的模样,而她在一旁写上三个字,任展天。
「别以为你有一张和卫风一般的皮相就可以欺负我!」骆雪像是欲罢不能,加上鬍子,黑痣,画像被她摧残的惨不忍睹。
「加个狗皮膏药,看起来一定很滑稽。」一声男嗓响起,骆雪微微点头,好似很认同这个建议,立刻画上狗皮膏药。
「真的耶!你看。」骆雪不疑有他,将手中纸张递到那人眼前,却在对上眼的时候忍不住惊叫,「二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