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骆雪稍作停顿,里面把任展天和柳飘韵的渊源交代的很详细,看到这里,对于他们之间的关係,她也总算弄明白了。
连她初见他之时,围绕在任展天周身的狠绝气息,恐怕也是因为他遇过一次又一次的无常之后,才变成这般模样。
骆雪又提起精神,还剩最后一张尚未观看,她把已阅毕的信纸放在一旁,但这张信纸不同于其他,先前都是满满的字,这张空白却佔了大半,等到看清楚内容时,骆雪的眼泪夺眶而出。
上头写着,琴心,予你。
她顿时泣不成声,琴心情心,他叫陆然把黑木琴送进偏楼,其实是想把他的心送到她的身边。
「我看他写了一遍又一遍,但后来他全撕了,只有这封算是最完好的。」齐渊倚在门边,阳光映照在他细緻的脸庞上,有如脱尘仙子,但他的嘴角少了一贯的优雅浅笑。
他缓步走到骆雪身旁,拿走她手中的信纸,那四个字映入齐渊眼中,他眉目间是少有的凝重,「雪儿,要他这般直白,不容易,你仍是坚持你的做法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骆雪很清楚,他几乎已经是将他的想法赤裸裸的展现在她面前,她不禁慌了,她好不容易做出的决定是不是错的?
齐渊看着失神的骆雪,他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黑木琴你不愿收,他也不愿收,我就让陆然搬回凉亭放着,你若心烦,便去弹个曲子解愁吧。」话语方毕,齐渊便步出厢房。
骆雪做不出反应,就这么呆坐着,一直到深夜时分,她的双眼才逐渐恢復生气,毫无人声的夜半,传入耳畔的都是夏夜的虫鸣,她突然举步往门外走去。
走了一会儿,骆雪来到凉亭,凝视着摆放在白石桌上的黑木琴,纯白显出的黑亮,份外鲜明。
她落坐在黑木琴前,随手弹了几个音,圆润饱满的音调听起来格外好听,骆雪突然从眼眶里涌出泪水,一滴接着一滴的落在琴上,「我好残忍,居然一次又一次推开你的真心……」
连续两日,骆雪几乎没有回去偏楼,她一直待在凉亭沉默不语,吃的不多,睡的也极少。
任展天坐在自己的厢房里,听着映露叙述骆雪的近况,他的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她这般失魂落魄,是为了什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