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柳飘韵的伤势有所好转,她坐在梳妆台前,缓缓拆下了纱巾,一旁的采儿看到伤口,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小姐,你这样值得吗?」
柳飘韵没有回答,只让采儿换上新的伤药,等到采儿小心包扎好之后,柳飘韵才接着开口,「这几日,展天总是寸步不离的守在我身旁,如此看来,挺值得的。」
但她看着镜子掩去半边容顏的脸庞,心中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慌张,故意刁难骆雪,让她对自己动手,都是柳飘韵的预谋,她刻意挡在骆雪和药罐之间,为的也是要藉机打翻汤罐,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跡。
只不过千算万算,却没想到没拿捏好自己的手劲,这么一翻,滚烫的汤水尽数撒在自己脸上,她的目的达成了无错,但毁容的阴影一直缠绕着她。
她已经不復以往美貌,这样,任展天还会中意她吗?
拉回自己的神智,柳飘韵再啟嗓的声音沉了几分,「骆雪那方面如何?」
「一切都遵照小姐的吩咐,最近她们两人甫开口,骆姑娘就哭了,看来她很快就会支撑不住,自行离开。」采儿据实稟报着骆雪的近况,柳飘韵简单应了一声,如今状况和黎晨身亡大不相同,有任展天为自己撑腰,骆雪内心的压力肯定不比一般,思及此,柳飘韵便露出一抹浅浅微笑。
只要骆雪不在,剩下的她无须担心。
而另一边的任展天,刚穿戴好衣裳,准备前去柳飘韵的房间,一开门,却看见齐渊佇立在门口,一脸优雅无害的笑容,但任展天感觉到齐渊别有目的,「何事?」
「没事,只是想要你陪我去个地方。」齐渊唇边的弧度没有稍减,眼中的寒意却多了几分,任展天虽是疑惑,也不多问,只是示意齐渊带路。
两人一路上都很沉默,齐渊没有言明他欲往何方,任展天看出齐渊难得的严肃,便静静等待齐渊揭晓谜团,不一会儿,骆雪居住的小屋赫然出现在眼前,任展天眉峰一蹙,敢情齐渊是要来替骆雪说情?
「莫急,你只需要安静地看,就知道我带你来的原因是什么。」齐渊未再前行,闲散的倚在树后,将绝佳视线留给任展天,他猜不出齐渊的用意,现下,也只能等。
等候之馀,任展天观察了一下两人所处的方位,是在小楼的后方,被树木遮蔽住,不易被他人发现,就在此时,远方走来两条娉婷人影,在偏楼外站定后悠悠啟嗓。
任展天有些讶异,因为他从未在寨里见过这两人,他专注听着谈话内容,脸上慍色显而易见,两个女子不过说了几句,便轻而易举引出任展天的怒意,而屋内也传来微弱啜泣声,他的双拳倏地握紧,一个箭步就想出去抓住这两个散播谣言的女子。
但齐渊快了一步阻去任展天去路,他满是不解,只见齐渊绝美一笑,「还没完呢,捉贼得捉赃呀,抓住小嘍囉有什么意思?」
待外头耳语止歇,齐渊忽地站直身子,领着任展天穿过石林,错综复杂的小路,齐渊却走得十分熟练,过了片刻,齐渊又在另一处停下,四周皆是巨石,巧妙的掩去两人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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