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柳飘韵竟将所有过错归咎到自己身上,任展天怒不可遏,长鞭瞬飞而出,却在即将触及柳飘韵时落下,碰的一声,任展天随即摔跌在地,紧揪心口,一股宛若噬心的痛苦排山倒海而来。
骆雪见状赶紧来到任展天身边,试图扶起他,却看到从他口中不断流出黑血,顺着下顎的弧线滴落,不仅如此,连耳畔,鼻间也溢出怵目惊心的黑色血液,骆雪忍不住惊问,「你没事吧?」
「能够撑持到现在,实属不易,只可惜再高深的修为也有疲累的时候。」柳飘韵睨着任展天,杏眸尽是冷漠,不復以往的深深情意。
突然间一抹人影瞬移至柳飘韵面前,她大吃一惊,下意识退了好几步,而后感到脖间轻微的刺痛,纤手缓缓抚上,是一根银针,这一针下的很精妙,若不是她即时躲开,恐怕早已一命呜呼。
「相传有一种针法可以封住人的武脉,让脉象变的与常人无异,可一旦解开,封闭已久的血气会在特定的穴道鬱结,形成必死的破绽,你为了隐藏身分,当真不择手段。」只见齐渊的温雅笑容尽退,脸蛋有着难得一见的怒意。
「你是怎么发现的?」柳飘韵望向齐渊的眼神多了几分警戒,知道这个方法的人不多,但齐渊不仅知晓,还能准确的下针,看来齐渊比她预期中的还要难缠。
「若不是你当初回到寨里时忽然昏厥,寨主执意要我为你把脉,我也不会察觉隐藏在你脉象中的怪异之处。」话语方毕,齐渊手里又多了一根银针,他下定决心,绝对要让柳飘韵付出代价。
看到齐渊势在必得的模样,柳飘韵内心充满讽刺,她千算万算,还是棋差一着,齐渊早就怀疑她了,而她却浑然不觉,「你果真是我的剋星。」
是钦佩,也是愤恨,两人之间的战火一触即发,突见柳飘韵一个箭步向前,利刃直取齐渊眉心,速度之快,让任展天和骆雪不免为齐渊捏了一把冷汗,可齐渊将身子一侧,轻盈闪过柳飘韵的攻势,银光亦朝着柳飘韵疾射而去,被柳飘韵以剑鞘挡下。
柳飘韵接着舞动剑锋,走势凌厉绵密,丝毫不给齐渊喘息的空间,但齐渊步法巧妙,衣摆随着齐渊的脚步飞扬,柳飘韵也佔不了半点上风。
顷刻间,两人已交手数十招,战局平分秋色,不相上下,骆雪看的专注,此时任展天却低道一声,「不妙。」
原先骆雪不甚明白任展天这句话的意思,因为她不懂武,分不清谁胜谁败,可骆雪在看见齐渊额间沁出的汗珠后,她立刻瞭然过来。
齐渊因为中毒的关係,体质本就虚弱,如果要动武,也必须速战速决,加上柳飘韵根基深厚,不过片刻,便把齐渊的气力消耗殆尽。
又是迎面一剑,动作逐渐迟钝的齐渊向后一蹬,却退不出长剑的逼杀,千钧一发之际,齐渊一个转身,利锋划破了齐渊的衣袍,柳飘韵马上转变招式,齐渊反应不及,硬生生受了柳飘韵一掌,身躯有如纷飞落叶般被震出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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