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际,a所在的一片寧謐的房间,传来金属门把被人转动的声响,门逐渐被敞开,一个修长的人影以几近无声的脚步,走进了房间。房间内的一面墙壁旁边,却见a瑟缩着娇小的身子,侧躺在地,胸前不稳定的一起一伏,沉重地杂乱的呼吸着,宛若一头乖驯的小羊。他走过去,蹲下身子,以手抚她的发丝。
「小猫咪,我当然不能够让你逃掉啊。」两眼闔拢,渗和着泪水的一双雪白的小手相叠,平放在她俏脸旁,戒指项鍊搁在地面上,彷似诉说她的恨意,她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了,好梦正酣。
抱起因极度疲累所以沉沉熟睡中的a,用身躯支撑她柔若无骨的身子,大手托着她的后脑,长指沿住她眼角的泪痕,抹去她柔嫩的脸颊上尚未乾透的泪水,她大概悲惨得以泪洗脸了,低语柔道:「你总是这么爱哭,我不喜欢这样的你。」将脸靠近她,用唇吻乾悬掛在她脸缘的泪滴,尝到丝丝的咸味,水滴淌落到他掌心。
失去水份的肌肤显得颇为乾燥,白皙的肌肤在拂晓时分,不足够的日光照射的情况底下,在室内看起来变得暗淡无光,深深注视这个憔悴模样的a,眉头没有皱过半分,但是不管他在表面怎样的竭力保持镇静,都无法制止因为心痛而颤动的胸臆。他不得不承认,他和她的相处间,不知不觉地融化他冰冻的心,因为他必须是冷漠的,不能够被外界所影响,只好压抑自身对她的溺爱。为了不让她牵动他的思绪,他不断提醒自己,不能用真实的情感对待她,她在他眼中不过是玩物,他跟她之间不存在其他感情,唯一存在的感情只是佔有慾,因此要佔有她,他不容许她脱离自身的掌握,迫使她受他摆佈。
平白无故被困在一个陌生地方数天,无助以及恐惧佔据心头,她抵受不住了,整个人的情绪波动不稳,开始失常,他害怕她终会失控,就决定再度把她綑起来。冷着脸,视线故意错开她忧愁的脸蛋,掏出一卷粗糙的麻绳,谨慎的,紧紧地綑绑她娇体全身,今次使用的力道比上一次重,故此雪肤上现出了清晰的红痕,娇躯的轮廓尽映眼帘,看着可怜生生的她,嘴角不自觉扯起一勾贪恋的浅笑。也许是过度虚弱的关係,被绑期间,她虽然半梦半醒,不过仍然是迷迷糊糊,没有完全醒过来,对于被绑亦一无所觉了。
醒来方才发现把她綑绑了,心怯了,根本无法消去的忧虑及恐惧缠裹她的脑海,逃出的希望幻灭了,难道一辈子都得困在这里渡过馀生?外头的苍蓝天空儼如枯萎的森林,透不出一点光彩,绝望的眼泪冲刷不去闷热的空气,苍翠欲滴的树林处,传出夏蝉的馀响,惹人烦厌,悲伤彷似杳无边际。房间中强烈对比的光与影刺激着她眼睛,那些耀眼的光线显得她更形孤独,小手小脚徒劳地不断挣扎,她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那恼人的束缚,这下子,她插翼难飞,眼前只有无尽的灰暗,任由她怎样吶喊反抗,亦未能衝破珈锁,日渐积累的悲悽痛苦,祗会如影随形,永远不能开解。
四天了,女儿失踪至今仍然毫无音信,a的母亲忧心如焚,终日鬱鬱不欢,到底女儿在哪儿呢?她刚刚考获惊驶执照,会不会是驾车回来时发生甚么意外了?打她手机又拨不通,难道、难道说,她被人拐走了?不会吧,这么大个人……
不过也有可能真是这样啊,别怪母亲大言不惭,女儿长得算是挺标緻的,性格纯良得很,容易相信人,力气又小,亦不是没有被拐的可能……
父亲用手拍她的软肩安慰道:「别太担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她的。」这时家中的电话响起,母亲连忙接听。「喂?」母亲心想,千万不要是甚么勒索电话才好……
「喂。」听见对方的声音,看来是个女孩子,她道明来意:「伯母你好,我是a的朋友s,请问a在不在,可以请她接听吗?」
「s啊,a不见了好几天,我们经已报了警,你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原来是个朋友打来而已,母亲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s乍听此语,不禁惊讶的说:「怎么?她参加了我家举行的派对后没有回家吗?我看着她离开的。」
「是啊,她没有回来过。」母亲答道,声线透露着担忧。
「请你不要太担心。」s想了一下道。「对啊,我记起来了,她当时来到我家的时候,她是和一个男子来的,a说他是认识不久的朋友,又说和他不是好熟悉。」
「男子?」母亲疑惑起来,女儿会像是胡乱认识陌生人的人吗?
s向她详细地解释着:「是啊,他们直到凌晨一时派对结束时,a说会送他回家,两人便离去了。」
母亲又问:「那个人是怎样的?」
「嗯……」s稍为思考一遍道:「我看他大概二十多岁吧,他长得好高,黑色上衣及牛仔裤,手中戴戒指,对啦,他说他叫,其他的细节想不起来……」
「原来如此,不要紧,你经已帮了我好大的忙,我会跟警方补充资料的,谢谢你了。」母亲满怀感激,她的声线不自觉的比平时略为高亢。
s没有想过她的三言两语可以助一分力,盈满笑意:「不用谢,我都好希望找回a,我先掛线了,再见。」
「再见。」于是两人就掛线了。
父亲见母亲的脸容宽容不少,问道:「怎么了?」
母亲高兴的向他说:「关于女儿失踪的事情,可能有一点头绪了。」
本来想去倒杯水,门铃却响起来了,所以跑去应门,只见门外站着两个男人,两人向他出示警员证,其中一人道:「我们是警察。」
心头一颤,警方竟然找上门来?不过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耐心地听他们的说话。
另一警员道:「先生,我们到来是调查关于一个少女失踪的案件,希望您可以协助警方调查,请问先生是不是?」
「是。」谨慎的点头,警员着他拿出身份证核对资料。
警员续道:「那么我先向你询问一下问题。那名少女名叫a,在本年八月二十一日,于凌晨一时参加好友的派对后失踪,因为根据我们先前搜集的资料了解,女孩失踪之前,最后是跟你一起的,请问你知不知道她在哪里?」
点点头表示理解,回道:「由于我和她一同去参加派对,所以派对后,她说送我回家,她和我乘私家车离开,后来她放下了我,彼此没有联络了。」
「好的,谢谢先生你的帮忙。」警员将的话抄写下来。「另外我们会入屋搜查,请勿担心,只是循例的检查。」又向他出示搜查令。
「好的。」道。
警员道:「谢谢合作,检查完毕如无异样,我们便会离开。」于是给他们进屋,心中暗叫不妙。
的家看上去和一般的房子没有分别,二个警员环视一目了然的客厅和饭厅后,开始仔细地检查两处的物品起来,可是两人无发现有甚么可疑的地方,便往屋内的房间方向走过去。他们察看屋内所有房间,检查每个隐敝的角落,他们到达贮藏室时,那儿的佈置跟普通的杂物房如出一辙,可是为甚么这个杂物房的空调格外寒冷?是天气太炎热了吧?对他们而言的杂物房放满纸箱,不过他们小心谨慎的查看一番后,纸箱内只是一些普通玻璃瓶子,都没有特别的发现,最后睡房等等都检查过了,一概无可疑,剩下最后一个房间——a所在的地方。
正当a失望之际,她眼前出现一个陌生的身影,她从没有在这房子遇见过另一个女生,她身上的用黑白绒布製成的女僕服装,配上发饰,整齐而优雅,突显她修长的两腿,瓜子脸,跟她相近的发色,小巧的樱唇,除却那深褐色的双目,两人简直是倒模一样,和她相似得很不像话,不知情的人说不定会以为她俩是姊妹呢。或许对这类型的女孩情有独鐘也说不定。
a忖度她从不知道原来还有其他女孩被困在此处,可能跟她谈谈,两人可以合作逃出去吧?
「你是谁?」她困惑地询问着,女孩不发一言。
才刚想继续把话说完,女孩突然飞快的用一大片胶纸封住她的嘴巴,等她发不出声音,a没有回过神来,然后跑近房门处,小手伸向灯掣位置一按,按左边的灯掣,熄灭了房中的灯,再走到放在其中一幅墙壁的衣柜处,压下门把,原来那是个机关,整个衣柜靠左移开,后方形成一片漆黑的空隙,那儿出现一道往下的小楼梯。
女孩以惊人的力气将a整个人背起,以最快的速度一步一步的,爽快俐落地带着a走下楼梯,楼梯连接到的地方原来是个地牢,她的动作好快,由关灯至到背走a整个过程只需十秒便完成,最后女孩放下a在地上,走到安置于地牢的一台电脑处,对着键盘不知输入了甚么指令,机关再次开始运作,本来退到左方的衣柜移回原位,楼上的房间迅速回復原状,变得和一间普通的客房般毫无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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