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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不免也太戏剧化了?没想到……池夫人竟然私底下有这样的计画,而且还是策划人?」小潼似乎还不敢置信,看了看在场所有人。
她说的没错,任谁都不会想像到,原本该处于被害人妻子立场的池夫人,慢慢因为证据的揭发,还有老师的推理,现在变成最主要的策划人,这的确是始料未及的。
但如果老师所带来的那黑色袋子里真有装了什么来补足他的推理话,就算千云小姐还有池夫人还坚守自己立场,那确实也是插翅难飞。然而事情演变至此,却又像只能任由推理作家主导的剧本一样,继续下去,因为就算是被怀疑者,或者嫌疑人都知道,只有知道最后的「证物」是什么,不然之前所辩解的话也只会一种空谈。
「所以从刚刚到现在,老师才会有意无意的对着池夫人说那些话吗?那样的用意到底又是何在?」我问,莫非像狐狸狡诈的男人,最终是想要池夫人自己供出这一切,让结局不会太过不堪?可是隐藏多年的市松人形也已经出现在这里了,那到底还有什么情况是最糟的?
即时千鹤女士现在没有伤害他人的举动,但如果正如老师刚刚所讲的,她已「杀红眼」了,那我们的后果似乎也可想而知。
到底要怎么办?
「确实没什么用意,只是想以『亲情』为前提之下,让池夫人自己承认这一切事情的走向已经脱离道德的正轨,也就是逼她自白罢了。」老师叹了口气:「可惜似乎是白费功夫。」
「所以……所以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千云小姐语气颤抖,母亲所隐瞒事实的衝击是可想而知的,但现在即将揭晓的真相似乎又将把池家的未来带进一个死胡同,所以才会如此恐惧吧!
老师转身拿起放在玻璃桌上的黑色袋子,里头除了有我所熟悉祥居老人寄给我们的邀请函,还有一张全家福的照片。
「这是池家的大合照吗?」
「不对,这的确是合照,但是与池家却是一点关係都没有。」老师将照片放到桌子上,让全部的人都看个仔细,除了池夫人还有千鹤女士外,其他人纷纷捱近身子。
「没错,这并不是我们家的合照。」千云小姐篤定的说,接着老师又放上另外一张年代久远,与之前大合照一样泛黄的照片给我们观看,所有人看到后几乎同一时间倒吸一口气。
「这是池拓老先生那一代的池家合照。」
泛黄的照片里一共有三个人,他们站在一间木製老旧小屋前,小屋的前方有长长的石版道路,道路两旁是一大片森林。那是一家三口的合照,一对父母中间站着一名年约五岁的小男孩,我们虽然不知道这张照片是不是正如老师所说的,是池家人的合照,但瞬间我们却也发现这张照片其中一个古怪之处,如果千鹤女士现在还没现身的话,我想在雷雨之中的那恐怖人偶的画面,会再度闪现在我脑海里。
在小屋后方有一个人,一个女孩,她留着一头乌黑及肩的长发,有一张苍白且像人偶般精緻的小脸,她躲在小屋后方的森林里,只露出一张白色小脸,虽然看不清楚表情,但却有种她正在微笑的诡侷感。
「这是!」千云小姐似乎也发现了。
「千鹤女士,我想这张是如假包换,池拓老人全家的合照没错吧?」
千鹤女士彷彿失了魂,站在原地没有回答老师的问题,咬着牙在强忍自己的情绪。
「这些照片你竟然都找到了!」千鹤女士良久才吐出这句话。
「我先前就说过了,这是祥居的委託,所以我拿了他的钥匙打开内室,顺道把它们拿过来罢了。」老师穿过我们,逕自走向千鹤女士的方向:「但这个东西也不只有我看过,你、涉泓、池夫人也都看过了不是?既然可以找到地下通道,那发现通往诊所内室的道路自然也不困难,而且这些东西也不是祥居所留下的,而是池拓老人所留下的对吧?」
「的确没错。」千鹤女士闭上眼睛,用怀旧的口吻说:「的确是父亲留下的。当初他为了要抹消我曾经在池家存在过的事实,打算把这些东西藏在地道的深处,没想到会是在若樱诊所的内室里头,但迟钝的我也是到好几年前才发现的。」
「好几年前,是指您与池夫人第一次在诊所里,穆场医生办公室前相遇的那一次吗?」
「没错。」千鹤女士言简意賅的说,表情十分复杂。
「难道说,是你带走千云的?」池夫人终于坐直身子,一脸讶异瞪视对方,似乎釐清了什么。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对吧?」千鹤女士的双眼闪过一抹鲜红,要不是知道是她身上和服的光影,可能还会被人误以为是寄宿在她身上的咒怨之气。
「父亲最后找到了,你的秘密。」
「母亲的秘密?」千云小姐呢喃,不解看着自己的姑姑,而池夫人更是脸色刷白大半。
千鹤走到桌子旁,拿起一开始老师放上的老旧照片,也就是并不是池家人合照的那张,说出令我们所有人震惊的事实。
「潘杏虞,这是你们潘家的全家福合照!」千鹤女士大声嘶吼,双眼佈满血丝,隐忍在她内心中的仇恨,瞬间爆发。
「我确实是姓潘,但这又能证明什么?」池夫人的语气开始有失平静:「况且这张合照又是从哪里得到的?」
池夫人在说完这段话后,却反常的张大嘴巴,讶异望向对方。
「想起来了是吧?这不就是你亲自交到我手上的吗?」千鹤女士咬牙切齿的说:「我们是小时候的玩伴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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