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给我一个原因,一个让我哑口无言的解释。」程鳶再度坐下「我已经毁掉了鸿沙,我该怎么面对萍姨?该怎么告诉她,我又毁了她另一个儿子?」
「程鳶~」
「不!是我的错!」他对郑哲俊摇手,戚愁地嘿嘿笑「不怪我怪谁?我不负责谁要负责?如果当初我收好那该死的设计图,没让对手偷走,继而诬赖我抄袭,程飞就不会客死异乡,父亲就不会在临终前说出那样的愿望。现在回想,都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
「程鳶,你先冷静~」
「这里是我唯一的解放,所以不要叫我冷静!在其他人面前我已经够冷静了!我只要求一个办法,让我能面对所有亲友。拜託你告诉我,鸿行到底怎么了?还是我们把眼角膜取出来?可以这样吗?我寧愿我寧愿」程鳶喔的几声,握紧拳头「我不该签同意书的!那是个货真价实的杀人犯」
郑哲俊过去按住程鳶的肩膀「我再找执刀的高医生和院里最权威的心理医生过去看看鸿行,或许能查出什么也说不定。」
「能调到那位死刑犯的资料吗?」听到郑哲俊讲到心理医生,程鳶缓口气「我想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过去或许或许和鸿行有些类似。比方无法帮助自己喜欢的女孩?你知道他在程飞的葬礼表现得很坚强。那是他以为,他有责任照顾被留下来的海韵这些你都清楚,难道你没怀疑过?」
「这么说并没有根据~」
「海韵虽然是程飞的女友,可是年纪和鸿行他们一样。她和鸿行特别投缘,鸿行对她一直存有超过朋友的感情。我看过他强逼自己放弃,因为他清楚这一生他绝对无法赢过程飞。只是没想到程飞先走了,他得到了机会。」程鳶微顿,一会无奈的说「更没想到,海韵会糟蹋自己接连两次的伤害,鸿行都没有疗伤期,如果那死刑犯碰巧也有这样的过去,我真的很担心那种无法用医学解释的行为。我从没告诉过你,直到现在,『冬廊』还有海韵的专属座位,不准任何人坐,永远放着一支红玫瑰。」
「我会想办法查出来。」郑哲俊说「目前还是先朝器官排斥这方面讨论。再给我一点时间,你别急。」
纵使苦恼,程鳶也只能无奈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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