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照顾你家小姐,待会我送你们回府。”说完,一撩袍脚,往隔壁的雅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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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仁一露面,周仕康便殷勤起身,将人引入席中。
他一连自罚叁杯后,才挤出一张笑脸给景仁赔罪。
“世子,今日之事,全是我的不对。若早知那是未来的世子夫人,给我周仕康十个胆子,也断然不敢造次。”
他是吏部侍郎之子,平日里耳濡目染一些官场门道,在此间想了半天说辞,最后出来的这一套还算是有些水平。
先认错,再解释,最后表态,将对方抬到高位上。
毕竟他的行为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这么一番操作下来,景仁再不高兴,也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当场发作。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小心注意着景仁的情绪。
“嗯,往后你们多多注意,无论对谁家的姑娘,都莫要再如此轻浮孟浪。”世子爷手中白玉折扇轻轻将周仕康推过来的酒盏推开了些,“方才与馨儿喝了几杯,待会儿还要送她回府,酒就不喝了罢。”
这就是拒绝了周仕康的敬酒,众人面面相觑,都明白世子这是还没有消气。
这可如何是好?得罪未来的镇北侯,可不是开玩笑的。
其中,最着急的当属周仕康。
今日之事,他参与最多,冒犯亦最多。若景仁怀恨在心,让镇北侯去皇上面前参他父亲一本,安个管教五方,纵容儿子当街调戏女子的罪名……
当今圣上最是厌恶私德败坏的人,真这么来一遭,恐怕老头子头上的乌纱帽要保不住了。
周仕康越想越急,见景仁仍旧面无表情坐在那里,不咸不淡地跟身边的人说着话,额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终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再次将酒盏推到景仁面前。
又凑到他耳边,用旁人听不见的声音说了些什么。
景仁淡漠的脸上,因他的话起了波澜,待周仕康说完,浓眉一挑:“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周仕康见他感兴趣,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果然这世上,谁都逃不过贪财,“改日世子得闲,我可以为您引荐。”
景仁点头,端起面前酒盏与周仕康碰杯,随后一饮而尽。
敛下的眸中,浮现笑意。
没想到一直探寻不到的线索,竟然因为今天的意外,自动送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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