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看似安稳地过了一个多月平静日子。
贤妃一心为二皇子筹备婚事,虽说礼部统筹一切,更有六府协办,但是身为母妃,还是要为其多操持一些的。
扶霓当机立断,立刻请命把二皇子的婚仪操办的诸多宫务事由交托给了贤妃。
“臣妾到底年轻,未曾操持过这些,也不比贤妃姐姐这做母妃的来得心细,还请陛下将庆王婚事操办一事,交给贤妃姐姐主理吧。”
这是小事,宗政衡没什么迟疑便点头应允了。
扶霓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可不想沾染贤妃母子的事。
明棠则是和扶霓一起操办起了太后回宫一事。
太后回宫的日子定在了六月二十二,是个黄道吉日,信王已经启程前往君山去迎接太后。
而宫里各种事务也是繁忙纷杂。
太后所居的寿康宫虽然一直在打扫着,但到底长久的不住人,有些荒凉气儿了。
如今太后回宫,自然是要重新修缮洒扫,里头的摆件也都要精心挑选过。
不过,明棠多想了一重,里头的摆件器皿,她特意去请的皇后来挑选。
自己这层宠妃的身份便是原罪,太后对她有天然的敌意,她犯不着去讨好太后,越讨好反而越容易出错。
因着太后要回宫的原因,皇后终于“病愈”了。
毕竟,之前太后在宫里的时候,最是疼爱这个儿媳,宗政衡也不愿驳太后这个面子,便默许了皇后的病愈。
只是,宫权还在明棠和扶霓的手上。
虽然恢复了六宫请安的日子,但皇后早不复之前的风光了。
如今明棠将寿康宫这件事请奏宗政衡之后,光明正大交托给了她,她更是连推辞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皇后心里还是有些指望的。
毕竟,太后回宫,她不信昭贵嫔的日子还能这般得意。
时间眼看着便到了六月初一,还有二十多天太后便要回来了。
今日,阖宫嫔妃给皇后请安,难得宗政衡也来了,也是为了听听太后回宫的一切筹备章程。
可宗政衡刚一落座没多久,位于下首靠后位置的宋容华深吸一口气,扑通跪在了地上。
“陛下,臣妾要状告珍妃娘娘残害皇嗣一事。当日生产之时,珍妃娘娘为掩盖小公主天生身体缺憾的真相,亲手扼杀了小公主,使得双胎一死一生,而后更为了掩盖真相,残杀诸多知情之人。如此恶行,天理难容,恳请陛下将此恶人正法,以正后宫法纪,以告慰小公主在天之灵。”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这宋容华可是珍妃一派的人,怎么会突然跳出来指证珍妃,还是这般骇人的罪名。
众人的视线投向珍妃。
只见她神色冷静,眼神中有惊怒和不解,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人平白安上一个罪名一般,十足的无辜模样。
“荒谬,本宫失去了小公主,比任何人都要痛心,如今还要接受旁人的污蔑,陛下,臣妾冤枉,您是知道的,臣妾入宫这些年有多期盼拥有一个皇嗣,有幸上天垂怜,臣妾怀上了双胎,为何要舍弃其中一人。什么身有残缺,难道就因为小公主死了,所以便可任由旁人随意攀诬臣妾吗?”
在大晟,双胎是难得的吉兆。
便是两位公主,那也是可保一世荣华的吉祥,珍妃的确没必要去做这等事。
若说身有残缺,叁皇子面带红斑,那还是个皇子,陛下不也没说什么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