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盈秀也没想到,明明形式大好,竟因为一条臭咸鱼坏了一锅汤。
“看上去……”也不怎么样。
诋毁的话就在嘴边,可在对上沉清秋清朗如风般的眼神时,沉盈秀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话锋一转,沉盈秀面露不屑,“长得跟个男人似的,腰肢细的跟柳枝一般。弟弟也是没有眼光,不然怎么可能会看上这么一个镴做鞘?我已算是体弱,弟媳却薄得像纸一般,风一吹就跟着走了。不过我那弟弟也是,和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女人在一起,还真是不知羞耻、不守夫道!”
沉清秋拿笔的手一停,瞥了她一眼,也是笑了。
关于沉盈秀此人,她也略有耳闻。作为子息单薄的沉家分支,虽说只是个流连花丛的草包美人,却仍做着成为沉家家主的美梦。不过与其说是美梦,不如说她距离家主之位只有一步之遥。
若不是沉清秋年纪过小,又没长辈撑腰,实在是个适于拿捏的好人选,沉家又怎么会放心让她入赘成为赘妻?
若不是沉盈秀太过好色,看到美男就走不动道,几次办事都咧茄子,沉月华怎么可能至今仍未出嫁,沦落到黄脸夫这一境地?
如果在男尊世界,她骂男人也就骂了,反正作为金丝雀,女人是男人的附属品,沉清秋忍就忍了。可在女尊世界,她之所以骂沉清秋骂得这么畅快不就是因为她瞧不起自己吗?
她瞧不起自己是个入赘妻,觉得自己是个镴做鞘,也不知照照镜子,酒色都快把她整个人都给掏空,还在这里洋洋得意,蠢钝不自知。
“赶不上姐妹。大女人志在四方,作为女子却只知汲汲营营于后宅之间,花天酒地、纸醉金迷,也不知哪方才是不知羞耻之人。我虽是入赘妻,却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更何况我还在长身体,难道姐姐一出生就是身高八尺有余?那可真是武状元转世,武曲星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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