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二十,海州驻军军营,整个军营驻扎了一个团的兵力,团长邵?33??正在办公室办公,“叮铃铃,叮铃铃。”电话响了,邵伟一看,是红色的保密电话,立刻起立,接听了电话。电话那头是南京军区司令员,大将孙大海。孙大海命令他立刻带人去海州市公安局,把李儒晋给抢回来,一定要保证李儒晋的安全。如果有反抗者,当场击毙。邵伟双腿立正,冲着电话喊道:“保证完成任务。”放下电话后,邵伟拉响了战斗警报!凄厉的警报声在营房上空响起,整个营房立马动了起来,士兵们进进出出的忙碌着。十分钟后,部队集结完毕。邵伟走向前,“稍息,立正。一营上车,三营,四营警戒驻地,二营准备支援。”说完,上车出发,直奔海州市区而去。
南京军区,孙大海办公室,“王建中,你和老郑再跑趟腿,赶去海州一趟,海州的地方警察局不知为什么,把李儒晋抓了起来,你们两过去,把事情查清楚,该办的办,该抓的抓,连现役军人都敢抓,妈的,反了天了!我现在去趟省政府,找夏立言算账去。”说完,孙大海抓起帽子,向屋外走去,准备去省政府算账。夏立言,江南省省长,这一次,他算中了躺枪。
海州市警察局,局长办公室里,其实应当是副局长办公室,副局长何进正在闭着眼苦思冥想,事情该如何解决,抓了现役军人,这件事可大可小,何进梳理人脉,看能不能找到人疏通一下和部队的关系。只要这件事能压下来,就好办了,至于抓了李儒军的老妈和妹妹,在海州的一亩三分地上,他们还能反了自己?可即将发生的事,让他后悔死了,肠子都悔青了。
四点四十五分,办公室外突然传来吵杂的声音,一名警员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说外面来了大量的士兵,把警局包围了起来,何进当时只感到头脑“嗡”的一声,完蛋了,事情大了,从自己打电话到南京军区查询李儒晋的身份开始,到现在士兵包围了警局,一共不到半个小时,妈的,这个李儒晋到底是什么来头?没人打电话关心,更没有人来说情,自己以为只是抓了个小兵,没想到部队竟然直挺挺的来抢人了。妈的朱志文,你害死老子了。
“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踢开了,邵伟走了进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何进说道“李儒晋在那里?把人交出来。”何进很清楚,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个时候和士兵讲理,得到的回答只会是狠狠的一枪托。何进起来,带着邵伟去了拘留室,李儒晋就被关在那。
“吱”拘留室的门被打开了,李儒晋抬起头来,看向门口,此时,李儒晋的状况非常的不好,整个人披头散发,精神萎靡,被拷在铁椅子的腿上,人无法站立,只能蹲在地上,嘴角有一丝血迹,是警局的人动用私刑时受了内伤,吐出的血。傍边有机灵的警员,走向前,为李儒晋打开了手铐,李儒晋晃晃悠悠的站立起来,邵伟向前一步,立正:“报告首长,海州驻军118团团长邵伟奉命前来报道,请首长指示。”“快去救我妈妈和妹妹。”李儒晋虚弱的说道。
邵伟示意过去两个士兵,扶住李儒晋。“首长的妈妈和妹妹关在哪里?”邵伟神色冰冷,脸色铁青,沉着脸问道。刚进拘留室的时候,看到李儒晋被拷在地上时就火冒三丈,但这个时候不是发火的时间,压下了火气,先完成任务,所看见的一切,到时如实的向上级汇报,自会有人替李儒晋出头。这是一名优秀的指挥官必须具备的品质,控制好情绪,一切以任务为先。
“人送到拘留所了。”旁边的小警员低着头答道。邵伟低头亲切的问李儒晋:“晋子,你没事吧?”邵伟和李儒晋也算是老相识了,当初试枪的时候就有过接触,李儒晋待人大方,和气又彬彬有礼,还和王建中司令员关系很好,给邵伟留下很不错的映像。“没事,抗的住。”李儒晋微微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邵伟没有多说,开口命令道:“一营一连留下,控制局面,其余的人跟我走。”士兵扶着李儒晋上了车,李儒晋没有拒绝,这会不是逞强的时候。
拘留所距离警局并不远,开车五分钟就到了,在车上,李儒晋喝了点水,咬了几口面包就没心思再吃了,担心妈妈和妹妹会不会受罪,又是女的怕出意外。拘留所的人看是部队的来了,又是荷枪实弹,杀气腾腾,那还敢多言,乖乖的开了门,放人进去。李儒晋很快找到了老妈和妹妹,心中松了口气,她们被单独关在一个房间里,面容看起来有些憔悴,衣冠到是整齐,身上也没有血迹什么的,妹妹可能是受到了惊吓,正圏在老妈怀里,默默的流眼泪,老妈也双目通红,紧紧的抱着女儿,给她一丝丝安慰。当两人看的李儒晋时,双唇哆嗦着,却没有说出话来,只是一个劲的流眼泪,李儒晋见状,一下冲了过去,搂着老妈和妹妹,嘴里安慰着说道:“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好了。”老妈和妹妹闻言则趴在李儒晋的身上,嚎啕大哭,好像要把这几日所受的惊吓和委屈都哭出来似得。李儒晋搂着老妈和妹妹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警局内,副局长何进正瘫坐在地上,刚才邵伟的一句“首长”把他吓瘫了。他知道这次把天捅破了,团长邵伟都叫首长的人,那是多大的来头,邵伟的级别可是和自己的上司正局长的级别是一样的,自己不但关了他,还动用了私刑,这个仇结大了,李儒晋一没犯错,二没犯法,又是现役军人,自己没有权力去关押的,而自己为了私欲,贪赃枉法做出这些勾当,自己能有什么下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了。没人能救得了他,这次不至丢官那么简单,估计还要坐牢。该死,都是自己贪心惹的祸,他以无力去想朱志文了,也没心思去想了,要不是自己贪心,这次怎么会惹上这滔天祸事。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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