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们一路走来,你可瞧见哪儿有歇脚的地方?”
季明里想了想,然后摇头:“貌似没有。”
“这里是方圆几里唯一可以歇脚的地方,而我们脚下是这里光景最好的地方,所以我们桌上的茶水卖二十文一碗,你瞧里面那几桌,他们桌上的茶水应该卖十文一碗。”
季明里无不感到惊讶:“这里面都有学问?”
“做生意的常见手段罢了。”安玉说,“好的茶叶不可能只卖给一个商人,好的茶水也不可能只有一家茶舍沏出,在商品上下功夫很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
季明里问:“最重要的是什么?”
“特色。”
“特色?”
“就是别的茶舍所没有的东西,比如我们坐的这个位置,比如我们转头便能看到的楼下风景,再比如望京茶棚给人的安全感。”安玉说,“我们的望京客栈之所以能建起来,最大的缘由是让人感到安全,能在漫漫旅途上稍微睡上一个好觉。”
季明里终于似懂非懂了。
安玉叹了口气:“先在京城里住上一阵子吧,后面有的忙了。”
一直住在珠宝铺也不是个办法,王夫人给了他们一个三进院,为了低调,只给他们配了一个管事、一个厨娘和两个下人。
季明里不习惯被人伺候,尤其是不认识的人,除了一日三餐外,在他和安玉的生活起居上基本上都亲力亲为。
转眼过去一个月,虽已立春,但天儿还是冷的,都说化雪的时候比下雪的时候还冷,季明里天天烧着汤婆子,只要安玉手上的凉了就换一个。
安玉很忙,忙着见各式各样的人,有时书房的门一关便是大半天,直到该吃饭时才打开。
这天中午,又有几人来找安玉,季明里居然从中看到了一个熟面孔。
那个姓杨的官兵。
去年裴志远死后,衙门派了一支官兵队伍来帮派里问话,季明里从那个姓杨的官兵态度里察觉出了敌意,没想到那人竟是安玉的人。
“我叫罗杨。”那人对季明里笑笑,原本平凡的长相倒是在他的笑容下亮眼不少。
季明里问他:“我们帮派最近如何?”
“你放一百个心,你们帮派好得很。”罗杨说,“我就没见过那么勤劳的土匪,县里准备挖条新路,头一天贴的招工启示,第二天人就招满了,你们帮派的人占了大半名额。”
季明里:“……”
罗杨似乎看出了什么,压低了声音说:“你就在京城好好陪着少主。”
下午,安玉终于得空,坐着马车和季明里一起去取了那个定做的东西。
当天夜里,季明里便帮安玉用上了。
用的是最细的那条,季明里眼睁睁看着翠绿的东西消失在雪白的两股之间,忍不住按了按安玉的后腰。
安玉被他按得有些痒,但没躲,回头问他:“你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吗?”
“那个老板不是说了吗?”季明里说,“给你养身体的。”
安玉觉得好笑:“谁养身体会在屁股里放这么一个玩意儿。”
季明里仔细一想,发现安玉说得没错。
安玉翻了个身,一只手就这么有意无意地按在了季明里的两腿之间,还是疲软状态,却也大得惊人。
“安、安玉?!”季明里被他突如其来的行为狠狠吓到了,伸手就要抓他的手。
谁知安玉的五指微微一动。
“……”季明里的动作猛地一顿,脸都红了,“你干吗呢?”
安玉坐了起来,一脸无辜:“我就捏捏。”
季明里的整张脸都充血了,磕磕绊绊地说:“把、把手拿开。”
安玉偏偏不听,不仅不把手拿开,还更重地抓了一下,感受到季明里的僵硬后,他靠近了问:“季明里,你对我当真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季明里顿在半空中的手总算落了下去,覆在安玉的手背上,想把安玉的手拿开,可安玉不肯。
“我可没这么说。”季明里粗声粗气地说。
“那你为何一点都不主动?”安玉说,“我们每天同床共枕,你连碰都不碰我一下。”
“我碰了。”季明里为自己辩解,“我不是每晚都抱着你睡的吗?”
“不是那种碰。”安玉贴到季明里身上,身子往下,歪着脑袋仰视脸上的红已经蔓延到了脖子根的季明里,他说回了方才的话题,“那玉只是用来养□□的,养好了才好用,你明白了吗?”
季明里脸烫得快要炸开,眼见安玉还有往下的意思,他连忙拽住安玉胳膊:“别……”
安玉抬头看他,笑了一下:“别什么?”
“别那样。”
“别哪样?”
“别……”季明里已经说不出话了,舌头打结,喉管里堵着一口气,只有一只手还在和安玉僵持。
他之前是没睡过别的女人男人,可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从李大壮他们那里抢来的画本子里画得明明白白,他太清楚安玉这个动作是要做什么。
“别这样。”季明里把安玉往上提,“那里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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