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银杏叶胸针,元旦送来的黑芝麻馅汤圆,徘徊不定时,替他明确的答案,名利场上的一句‘生日快乐’,漫天飞雪下的一枝玫瑰
作为宋衍的师长,沈淮禾不能自私说爱,更不能对世俗与责任全然不顾,理性常占据上风,可在自由意志的沉沦下,他又深陷其间,不断挣扎、沉溺,最终惨败收场。
冥冥之中,月色牵引着他来到操场,看台上的灯光将跑道照亮,小社团教室在操场看台的后方,沈淮禾站在棋社教室的门口,里面暗着灯,伸手想去开门时,才后觉他并没有钥匙,而夜里也会锁门。
应当是打不开的。沈淮禾虽这样想着,手上却依旧带着几分尝试意味地握上了门把。
细微的声响在黑暗中异常明显,宋衍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突如其来的光亮照得一阵眩目。
“嗯”
宋衍揉着眼睛重新坐正了身子,因为倚靠在墙面睡着的缘故,脖子也有些不舒服。
沈淮禾站在门口,见教室内还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的小孩子,顿觉气不打一处来,“宋衍。”语气带着愠色,细听却能发觉他藏在深处的满满担忧。
眼前朦胧的人影逐渐清晰,“沈教授?”宋衍小心翼翼地开口,怕这只是一场梦,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沈淮禾没应声,缓缓朝座位上的人走去,宋衍见他靠近,心底没由来地一阵慌乱,只能往后瑟缩着靠在墙面。
问心有愧,却也心起恻隐,无论有没有回头,这场跟理性的博弈,他从未真正赢过。沈淮禾在宋衍面前站定,背光投下的阴影将坐着的小孩子笼罩,旋即,他屈膝半蹲下身,柔声开口唤了一句‘阿衍’。
久违的温柔与昵称,让宋衍有些迷惘,他看着半蹲跟前仰视自己的沈淮禾,似有不解。
“你教我的,跟小孩子讲话,得蹲下来尽量保持平视。”沈淮禾轻笑出声同他解释,目光柔和带着宋衍不敢确定的爱意。
眼泪毫无征兆地从眼眶流出,宋衍轻微喘着气息别过脑袋不肯看他,“阿衍?”沈淮禾惊慌失措地抬手想去替他擦眼泪,却又停在半空迟迟不敢靠近。
“沈教授,我已经跟您道过歉了,也保证以后不会了”宋衍哽咽开口,心底的委屈好似再也无法克制。
“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再,不要再让我怀有期待了。”
自以为是幻想,差点让宋衍误以为沈淮禾也喜欢他,那些一厢情愿,悄悄开心的夜晚,到头来仿佛一场笑话。
落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紧握,指节隐隐发白,年轻人湿润的眼眸,看得沈淮禾一阵揪心。社会地位、人生阅历,这些都不该成为扰乱宋衍情感的因素,可他又是那么贪婪与眷恋。
心潮汹涌之后归于平静,垂下的手重新抚上宋衍脸庞,指腹温柔抹去他眼角的泪水,沈淮禾不再挣扎,任由情感肆意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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