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挟都已放出,尤簌明摆着必须妥协。
她又叮嘱了一句千万别让赵启发现毛绒挂件已经到了他这,而后回头望了眼赵启,发现他并没注意到这里才放下那颗忧虑的心。
闲庭信步间已经快要走到男寝女寝的分岔口。
根据今晚蒋驰期的态度,尤簌觉得他是不会再特意绕远路,送她回女生宿舍了。
她有些失落地放慢步子,低头偷偷观察两人的状态。
已经是当局者,再试图用上帝视角来理性分析这份关系的进展无疑是偏颇的,但她还是想陷进去,置身事外地找找他心动的蛛丝马迹。
并肩走的距离仍旧和几天前一样。
衣服蹭着衣服,手肘胳膊来回磨,但终究隔着衣服,暧昧又不算太暧昧。
包厢里蒋驰期退半步的动作真的把尤簌伤到了,以致于她现在看着蒋驰期轻挽起来的小臂都有些不敢生异心。
太难追了……
“蒋驰期。”
“嗯?”
“你最好一直别动心,”她磨了磨唇,有些咬牙切齿,但憋着的劲仍旧微小,不具备威胁感。
“如果哪天你喜欢上我,哭着喊着要跟我在一块——”
“也不烧。”
含笑的声音随着手掌一并抚上她额头,尤簌唇角微抽。
“……我没生病!”
要放的那句狠话终究被他这句打岔中断在喉咙。
直到最后到了分别路口,尤簌也没想到如果蒋驰期真的肯跟她在一起,她要怎么才能让他把这份酸涩徘徊还回来。
路口的灯似乎失灵了好久,报修了一段时间也没见人来修。
他们走的算是快的,又站在昏暗的路口等了一段时间才聚上全部人。
秦琳看着踩在绿化带隔挡石阶上的尤簌,小跑过来挽上她,“走啦?”
这就走了吗。
尤簌条件反射地去看蒋驰期。
快说你要送我!!
“怎么了?”蒋驰期嗓音低醇,轻笑,“男寝很近,不用送了。”
“??”
谁说要送你了。
那道隐含着期盼意思的目光中道崩殂,终究淹死在蒋驰期的不解风情中。
尤簌心有不甘回了几声他舍友的道别,而后又特意跟她今晚接触最多的赵启说了句“今天很开心”。
做完这些才瞥了蒋驰期一眼,翘着尾巴与他擦肩而过——
“尤簌。”
“嗯!”
她立即回头,眼神晶亮地眨了下。
对上她亟盼的视线,蒋驰期微不可查地挑了下唇,漫不经心道,“记得明天爬起来晨跑。”
“……”
你就说这个是吗,你就说这个?!
尤簌难以置信地盯了他两秒,直到怒气顶到喉腔才忿忿地摔了下袖子,抱住秦琳的胳膊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
“知道了!”
分贝约是平时两倍。
无法排解的烦闷体现在走路速度上,秦琳被急忙拉着小跑出门,又被小姑娘带着情绪快步扯回寝室。
历史惊人的相似,但又有哪里不同。
一直到推门进去,尤簌大口灌了半杯温水才跌坐到床边。
负气转为失魂落魄。
“他怎么能不在意我……之前明明比现在态度要好。”
“因为你让他把舍友叫出来,然后和他舍友相谈甚欢,把他晾在一边。”秦琳一针见血。
“可我有原因,他应该知道的。”
尤簌抱着玩偶,眼皮惆怅地耷拉下去。
“少为了男人伤感。”
“可我好喜欢他呜呜呜,我撑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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