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兰伸开手掌,接着从四面八方而?来的花瓣,眼睛也忍不?住眯了起来,“是来自王母娘娘的祝福,每一个沐浴在花雨下的情人,都会有一个很好的结局。”
绮兰转过头,兴高采烈的看?着白砚,“没想到竟然?被我?们遇到了!你有喜欢的人吗?”
绮兰的声音清澈而?又明亮,阳光下的女子像是对一切美好事物都充满着期待,同样以?一双十分期待的眼神问他,像是等待着一个她想要的答案一样。
白砚轻轻瞥过脸,语气淡淡,“没有。”
“哦,那好可?惜。”绮兰的声音充满了遗憾,“如果能和喜欢的人一起坐乘喜船那得?有多好啊。”
似是艳羡,又似遗憾。
白砚不?经意的问,“你想和谁?”
绮兰直直的看?向他,眼底真诚诚挚的仿佛只能看?得?到他一人。
他也全神贯注的看?向绮兰,不?知为何就变得?莫名期待了起来。
绮兰微微勾唇,神秘一笑,声音狡黠,
“秘密。”
身后传来少男少女们的惊呼,“有了祝福,我?们一定?可?以?永远永远在一起。”
声音长长久久的回响在耳边,像是誓言,永远不?变。
“不?过是骗人的把戏罢了,也就无知之人才会相信。”白砚的话语里含着轻微的嘲弄与不?屑。
绮兰指责他,“你不?信神仙,神仙不?会保佑你的。”
随即又闭上眼睛,嘴里默念道,“王母娘娘,此人大不?敬,王母娘娘切莫跟他计较,他说的都是呸呸呸!当不?得?真的。”
声
音虽小?,但是却仍旧传进身旁之人的耳里。
他的表情依旧轻微嘲弄,可?若仔细看?,便能发现那嘴角微不?可?察的勾起。
下船的时候晚霞已?经降临,漫天的绯色像是给给世界渲染上一层颜色。
绮兰的脸也与晚霞交相映红。
两?人沉默的走在路桥边,此时大多数的人都去河边放花灯,路边反倒是没几个人。
白砚破天荒开了口,“你跟徐治贤认识?”
绮兰摇摇头。
白砚反问,“你特地演那么?出戏,又故意把我?支开,是为了个不?认识的人?”
哦,好像是有些说不?过去。
绮兰又点点头,这才半真半假道,“也不?能说认识,他是我?家生意上的对手,我?见他鬼鬼祟祟的,就想去打探一番。”
还是得?感谢他不?仅没拆穿她,还配合她刚刚的表演。
白砚咀嚼道:“生意对手?你找他说了什么??”
绮兰:“我?什么?也没主动说。”
白砚明显不?信,但是好像也不?因为绮兰利用他接近生意对手这个行为而?生气。
“倒是他,他想要贿赂我?,用二十间铺子让我?在你面前美言。”绮兰毫不?犹豫出卖了徐治贤。
“这种小?人心术不?正,我?觉得?你还是要少些来往。”绮兰趁机上眼药。
白砚不?置可?否,反而?略带深意的看?向绮兰,那意思是你也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谁的意思。
绮兰对这种目光早就习以?为常,不?会因此觉得?半分不?好意思。
“不?过,徐治贤说你家中富贵,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来历啊?为什么?徐治贤这么?巴结你,不?如说来听听,我?也巴结巴结。”
绮兰本是玩笑话,白砚闻言却带上了嫌恶之色,“本就只是无名之卒,何来巴结一说,若是为了汲汲向上,便不?择手段,连风骨也不?要了,与畜生何异?”
绮兰:
虽然?她不?愿意利用男女之情往上爬,但是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就是他口中的那种汲汲向上,不?择手段,畜生不?如之人。
若是某天她真的得?偿所愿,而?他又发现了自己的真面目,可?不?得?把自己撕碎?
绮兰想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于是一脸严肃开了口,“我?有件事情要同你说。”
白砚眼带微笑,似是比平时多了几分耐心,“请讲。”
“我?想了许久,这些日子我?多有打扰到你,实属愧疚,我?近日仔细斟酌,觉得?之前种种,实在是让人烦扰不?堪,我?诚心在这里给你道个歉,希望你不?要计较我?过往所说,包括一些无心的醉酒之言。”
绮兰格外强调了醉酒之言,又分了一丝眼神去看?向他,却不?知道他何时脸上的笑都消失不?见。
“昨日种种,纯是我?酒后发疯,当不?得?真。”
话说了一半,总不?能不?继续下去,感受到身边的人眸色沉沉如水,身旁压迫感四面八方传来,绮兰也只能继续说道,“还请你大人大量,权当我?那些都是放屁,将?那些事情通通忘掉,我?也保证,再也不?回来叨扰你了。”
最后一句话说完,身边之人脸上的笑意已?经彻底消散,漆黑的眉羽冰封了一层寒凉。
“你什么?意思?”白砚面无表情的问道。
绮兰斟酌道,“就是不?要再来往了,我?不?配与您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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