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盯着床上那一滩痕迹出神。
等到绮兰彻底睡后?,他又?披衣起身,开门不知去了何?处。
等到快要天?亮时,又?回?了屋,只不过身上冒着寒气,上榻的时候特地离绮兰远了些。
翌日,绮兰随着白?砚的马车一同进宫,路过闹市,绮兰嚷嚷着要吃栗子糕。
新鲜出炉的栗子糕香飘十?里,摊位前排满了队。
白?砚问了一下送青:“距离上朝还有多久?”
宋青答:“不足半个时辰。”
白?砚斟酌了一下:“先去宫中。“
绮兰恨恨而别。
二人进了宫门,却是要分道?而行,白?砚去上朝,绮兰要去董妃那回?话。
白?砚想了想叮嘱她:“不可在像我面前一样放肆,若是她问你一些不相关的问题,尽可说不知道?,拖到我来。”
“知道?了。”绮兰不甚敷衍道?。
他又?捏了捏她的手,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襟:“一切有我。”
绮兰挥挥手:“去吧。”
白?砚这才离开。
绮兰跟着宫人一同去了董妃在的景福宫,里面很大?,但是宫人却只把?她领到宫门口就?不肯再进去了,说是董妃娘娘今日心情不好,不想进去触霉头。
绮兰心中无语,你不想进去,我也不想进去啊。
但是在宫人虎视眈眈之?下,还是进了景福宫的门。
景福宫里很大?,绮兰七拐八弯的找不到人,却意外遇到了一个熟人。
董思语摸着滚烫的脸从景福宫的门口出来,嘴角隐隐有血迹。
两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互相想起那天?宫宴的场景。
董思语:“是你?”
他打量了绮兰身上的装束:“你便是白?砚发了疯娶得那个贱民??”
平日里习惯的用词脱口而出,破天?荒意识到当人面这样说不好,董思语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绮兰脸色无异,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伸出帕子:“你要吗?”
董思语看了一眼洁白?的帕子,又?接过:“多谢。”
绮兰又?问道?:“董妃娘娘是在这个殿里吗?”
董思语点点头,而后?又?道?:“不过她现在心情不好,你最好可以等一等再进去。”
他想了想:“我可以陪你一起进去。”
绮兰好奇的问道?:“你跟董妃娘娘是什么关系?”
董思语低笑一声?,阴鸷的眉眼突然就?有了几分阳光:“一条绳上的蚂蚱罢了。”
两个人一起在外面等,冬日的阳光也十?分的和煦,洒在人的脸上照出软乎乎的绒毛。
饱满的嘴唇鲜嫩欲滴,是比冬梅春杏还要鲜嫩的颜色。
董思语的眸光盯着一处,突然问道?:
“你喜欢听琴吗?”
绮兰点点头,她最喜欢白?砚弹的十?八摸。
“若是你来董家,便可过来听琴,我的琴技是京城第二!”
绮兰又?问道?:“第一是谁?”
董思语不说话了。
因?为?第一是他的死敌。
两个人进去的时候,董妃也刚刚平复好起伏的情绪。
这一段日子在朝中连连失利,让她发了无数的火。
皇帝不知道?犯了什么失心疯,连那贱种逼宫这事都可以视若无睹。
那贱种在皇帝的撑腰下,势力
愈发壮大?,反而是他们,被打的跟落水狗一样连连击退。
尤其是最近几桩案子,董思语办的非常不美,让那贱种钻了空子,将他们的好几条重要的线连根拔起。
董欣心疼的肉都在疼。
如此这般的话,还不如昏迷的好,想到这里,董欣的眼睛微眯,一丝狠辣闪过。
甫一看到那贱种新妇,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