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迟疑了。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已经说明了他的底线在后退。可能是因为那一声柔软的称呼,可能是因为黑暗里倒映着他面庞的那对瞳孔,或者是因为托着他脸颊的温热的双手。
鬼使神差地,他微微点了点头,从唇缝逸出一声轻轻浅浅的叹息。酒精误人啊。
酒精好像从鼻腔里、嘴唇上还有湿润的眼球黏膜里蒸发出来,灼伤了周围的一切。他的视线模糊一片,只能感受炽热的鼻息,反复靠近他的耳软骨,用鼻尖磨蹭,用整齐的牙齿轻轻叼起,留下啮痕。然后是灵活的舌尖,含吮着敏感的耳垂,进而顺着耳道留下湿哒哒的水痕,像是夏天雨后蜗牛爬过留下的黏液。
周秾满意地品尝了一道开胃点心,开始慢条斯理地剥她礼物的包装纸。解开大衣的纽扣,柔韧的胸脯隔着羊绒毛衣在她掌心之下起伏,像是在茧房里挣扎的蛾蛹,胸前的两点被棉质的打底牢牢束缚着,看似一丝不苟,却在轻轻摩擦时敏感立起,渴望着更多的亵玩。“这么敏感呀,下次给你穿环好不好呀?”轻轻揉搓一会儿,乳尖就会充血,然后在酒精的凉意中微微瑟缩,却倔强地不肯缩回去,像是雪白喜饼上红艳艳的一点。然后尖锐的针穿过,猎物在哀嚎,猎人却在想象中亲亲猎物皱起的眉头,拭去乳尖流出的处子之血。
余念用小臂遮挡着脸,不愿泄露出满脸的的春色,舌尖却淫荡地吐出一小块儿。于是周秾轻轻地捏着他的下巴,将三根手指伸进了湿热的口腔,温柔地说:“学长,可以含住我的手指吗?……对,就这样,学长好乖好棒。”余念努力含着不断进犯的手指,想要用舌头来抵抗敌人的攻势,舌头却卖主求荣,主动勾缠起了手指。
舌头酥酥麻麻的,从指根的间隙划过,舔到了因为健身留下的茧子,让周秾感觉痒痒的。指尖这时已经抵到喉口了,触碰到敏感的黏膜,喉结一缩一缩的,不像是推拒,倒像是要把手指更深地咽下,融入到自己的血肉中去。“哈……”余念大张着嘴,几乎快要窒息。
周秾于是很有分寸地把手指缩了回去,顺着大量分泌的唾液,用中指和食指夹着他的钉子玩弄,像是在用舌钉上下操弄着他的软舌。舌头此刻变做了被钉在案板上的鳝鱼,不停地挣扎却怎样也无法逃离,只是被拇指托住,残忍地揪了出来。“咕啾”一声,一大堆涎水也被带了出来,顺着指尖和下颌骨向下流去。手指终于仁慈地离开了,淫靡的银丝却在指尖和舌头之间拉开,哪怕“啪”的一声碎成两半,仍在依依不舍地挽留着。
动作间好像硌到了什么管状的东西,周秾疑惑地抓起来,却被余念一把抓过然后扔进了床头柜。但是该怎么和余念说呢,自己已经看见了,是润滑剂。曾经均匀覆盖在余念阴茎上的水性液体,顺着上下起伏的动作逐渐被他的体温捂热。但是现在,她要让余念的身体记住她双手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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