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此,他说什么话又都会那么直接。
比如刚刚,他那句“就想要你过来。”换个人都不一定能说得出口,可江屿就那样平静坦然地说了出来。
他坦率的可以,陆景津每每被迫多想都觉得是自己的思想太过龌龊,可他又不可避免地被江屿一次次击中心脏。
他分辨不了江屿到底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
那他陆景津就只能当他是故意的。
江屿的一切都是勾引。
于是他也毫不收敛,目光黏在那个乖乖吃饭的人头上,叫他的名字,轻声询问,“我可以摸摸你吗?”
江屿正吃着饭的动作停下,他抬头,网吧顶部的暖光正好打下来,映得他面目轮廓立体又饱满,睫毛甚至扫下一小片阴影。
他看着陆景津,眼底没有讶异,只是乖乖地往前探了探脑袋,毫无防备的把自己最脆弱的地方置于陆景津的眼皮底下,他随时可以触碰到的地方。
“可以。”
话音落下,江屿就感觉到自己的头顶被一只温柔的大手覆上,起先很轻,只是在试探,动都不敢动,过了一会儿那只手才屈了下手指,指缝撩撑起他的软发,穿梭而过,头皮也被轻轻摩挲。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
江屿心如擂鼓,一边想要推开他一边又忍不住靠近,他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乱了节奏。
可他盯着试卷上那些复杂的题目,依旧让自己保持冷静跟清醒,“你以后都不用再问我啦,你想什么时候摸都可以。”
陆景津放在他头顶的手一顿,眸子暗了暗,生音沉哑,“不怕了吗?”
“不怕。”江屿在他的手心下歪了歪头。
“为什么?”陆景津沉了鼻息,放在头发上的手顿时忘了动作。
“因为我知道是你。”江屿抬头,“因为知道你不会伤害我。”
陆景津看着江屿那双清冷干净的眼睛,呼吸一窒,他没收住力,等到回过神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江屿呆呆地望着他,小声喊着“疼”的样子。
陆景津一瞬间收回了手,那只手像是着了火,怎么都扑不灭,他用力在裤边上磨蹭,企图用痛感取代其他。
“你怎么知道不会?”陆景津垂眸,上扬的尾睫包裹住多情的眼,绷紧的嘴角极力扯出一抹笑,带着很轻的试探,“这不就把你抓疼了吗?”
“你会怪我吗?江屿。”不等江屿回答,他又急急追问。
“不会。”江屿摇了头。
“以后呢?以后也不会吗?”他迫切想要得到一个答案,暂时忘了自己的初衷就是弄疼他,让他一辈子怪自己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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