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门后的角落里,时不时发出单机游戏的音效声,过了半响,他又退出了界面,根本无心玩下去,只是要找些事情做打发时间。
老板被冰箱开门的动静吵醒,瞧他走上前结账,一瓶啤酒扣在了桌面,他草草付过钱又回到刚才的位置上。
他酒量并不好,借酒消愁愁更愁。
天近亮,看似难熬的夜晚似很短暂,他匆忙借了个厕所,这次站在路口的隐秘角落,不敢眨眼,害怕错过会从对面出来的人。
遥遥望见她,他在手机程序订车,目光追随车牌号,看看自己的,那时她已经坐上了后座。
他舍近求远,由车尾绕到前面去,司机报了手机尾号,也没想确认,因为他如此果断着急肯定是了。
心里一边嘟囔,这两人裹得都很厚,一个戴帽子,一个又戴帽子又戴口罩。
唯有车内音箱播放七八十年代的歌曲,司机以此驱散困意,三人一路沉默到最近的一个机场。
半晚露宿在外,原来身上的香味都消散完全,偶有丝丝缕缕混着冷气吹散到后方,飘进后座人的鼻息。
她当场落泪,原本心死般靠在玻璃上的头止不住扭了些,瞧了副驾驶座上的人一眼。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继续,试图确认。
机场上人来人往,提着大小行李箱的人比比皆是,他在人群里轻装一副,也与这里匆忙的脚步格格不入,因为前面的人走得不急不缓。
他步子迈得大,轻易能追上她,但他一直望着前方很远她在的地方,保持比她慢近一倍的速度和她保持一致脚步。
送她离开,显示屏上的航班刷新几批,他才找一个地方独自坐着。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出发前往和她同一个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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