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念彩衣瞪大眼骂娘,张玄就扔过去徐嘉儿给那信封:“先还你十万,有空你找老叶帮我再弄枚保命钱。”
“喂,一枚保命钱五十万啊!”
张玄已一溜烟的进了房间,将门关上,还不忘拿张椅子顶住门把。
他住这屋子特别小,不是念彩衣小气,这下面做店面,上头除了却还兼做仓库,大房间都拿来装货了。
靠墙是张单人床,墙上挂着一排黑檀木牌,上面刻有各路神仙法号。
修真之术千宗万派,主要有两大类,一类为符箓派,一类为丹鼎派。千符宗属符箓派分支,符箓派中的符,是符咒的意思,箓就跟这些木牌有关了。道家将箓分为二十四等,根据修为高低,能力不一样。
跟比丹鼎派相比,这符咒之术,最讲究用器物。一是符纸,按材质分成黑黄蓝紫银金六种,黑纸最贱,金纸最贵,法力也最强,制造符纸有专门的制符师,张玄只敢说略通,暂时只能制作到黄纸,一张黄纸成本在一千上下。
还有法器、法印等等,多了去了。
进屋没多久,念彩衣拍门打断了他。
“咋了,师姐?”
“有人来找你。”
拉开门,念彩衣斜靠着门框,似笑非笑地看他,嘴角的梨涡荡得诱人:“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噢。”
“谁啊?”张玄也摸不着头脑,下楼一看,才看清那站在门口,缩着肩膀,被屋内氛围给吓得有点小脸儿发白的徐嘉儿。
“你来做什么?”
徐嘉儿顿感不悦,可一想要找他的事,便顾不得许多,眺了眼站楼梯口的念彩衣,拉着张玄来到门外:“我打听了,那个调戏我的坏蛋死了!”
“那不是活该吗?你是来报恩的?我这里接受以身相许哦。”张玄笑问道。
徐嘉儿急道:“那人是你杀的吗?今天那警察把你带走,我想了半天,越想越心慌,我怕……”
张玄张开臂膀:“想哭?借个肩膀给你靠。”
“滚开!”徐嘉儿急得跺脚,“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德性!”
张玄瞧她真是慌了,才说:“我怎么可能杀人?我虽然会些功夫,可杀人的事我是不会干的,会不会是我们一走,他自己吓死了?”
见你的大头鬼了,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吓死?
张玄量她也没胆去警局找警察要照片,一口咬定:“你不知道吧,这有的人要做那种事的时候,被人一吓,会犯上急病,说不定那家伙也是这样。”
“是吗?好像是的。”
徐嘉儿平常挺聪明的,这一天下来,又是差点被车撞,又差点被非礼,还眼睁睁看着救命恩人被警察带走,脑子都打结了。
“你就放心,再怎么都跟你没关系。”张玄看着她笑道。
徐嘉儿松了口气,她想听就是这句话,可又有点脸红,怎么张玄也是为了救她才犯的事,这有点太那啥了。
仔细地瞧,张玄模样还是挺周正的,就是,这人太皮了,再说,堂堂徐汉天的女儿,也不能跟个保安好吧。
呸呸呸,怎么动这种念头啊,真是的。
“你住在这儿啊,刚才那是……”徐嘉儿不太敢往店里看,又是神龛,又是古董的,阴森森的。
“那我师姐。”
徐嘉儿点点头,问清就好了,她这就要告辞,张玄拉住她手:“来了就进来坐坐嘛,认个门以后常来啊。”
“我要认什么门呢!”徐嘉儿摔开手,张玄就笑说:“有件事你可能想知道,有贼要对文物展下手。”
“真的假的?我去报警。”徐嘉儿拿出手机就犹豫了,想到那小年青的事,怕警察又问起来,看了眼屋里的神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随张玄走到里面。
“这样就对了嘛,没事的,嗳,你要怕你可以靠近我一些嘛。”
靠在楼梯栏杆上的念彩衣噗嗤一笑,扭着腰去倒茶去了。
“你快给我说说,怎么发现有贼的。”
“我在消防门后发现了一股香水味,回头一想,跟我遇过一个贼身上的香水味很像。”
徐嘉儿咦道:“是女贼吗?”
“女飞贼,在国际大盗排行榜上能排第五。”
徐嘉儿惊呼道:“那怎么办?”
念彩衣端茶过来差点笑出声,什么国际大盗排行榜,这徐家大小姐也信?
“我给你分析下啊。”
说着话,不知不觉的张玄就靠上去了,徐嘉儿身上的味道还真好闻啊,还有……他余光一瞟,她那傲人胸部挤出的沟壑简直连张纸都插不进去啊。
“你在看什么啊!”
徐嘉儿打他肩膀一下:“快说。”
在文物展可能被盗的大事面前,让他吃点小豆腐她也不在意了。
“这女飞贼叫孙敏希,是个韩国人,她的目标是张天师降妖图。”
念彩衣眼睛一闪,靠在供桌旁,嘴唇抿成一条线。
“知道她要做什么了,到时多派些人看着,我就不信她能偷得了。”
这时徐嘉儿倒镇定了,起身要走,张玄就说送她一段程。
“不用了……”
这才起了半身,突然神龛那的香炉倒了,徐嘉儿扭头一看,那牌位突的闪了几下,她眼睛一胀,晕了过去。
“你把她吓晕做什么?”
“不正好让你做坏事吗?”
张玄笑嘻嘻地向念彩衣竖起大拇指。
“我记起来了,这女孩是徐汉天的女儿,她跟她爹上过电视,”念彩衣跟在后面说,“你行啊,会攀高枝了。”
“得了吧,我今天开杀戒,就是那人想要非礼她,要不我怎么下重手,惹来这些麻烦。”
念彩衣将挂在牌位上的小灯取下来,撩了下头发:“这丫头挺漂亮的,你没动心?”
张玄将徐嘉儿一把抱起:“我嘞个去,没看出来,她还挺沉的,来,帮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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