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马压抑着胸中怒火,拳头扭得像爆米花一样,噼啪作响。
张玄嘲笑道:“又没过节,你放鞭炮做什么,家里死人了做丧事吗?”
“老板!”铁马吼道,“让我杀了他!”
“在徐哥的家里,喊打喊杀的做什么?”王啸生冷声道,他打量了张玄几眼,猜想他身手不凡是一定的,就王索保镖说的那些事,他自问也做不到,但他想用铁马来试试他,“徐哥,这就是那个张玄吧,我这保镖铁马跟了我有六七年了,我听说张玄很能打,不如让他俩试试?”
徐汉天微微一笑:“张玄你的意思呢?”
“我觉得没意思,”张玄摇头,“这太欺负人了,我说什么也是个高手,跟个平民打,我要打伤了吧,这还得出医药费。董事长,你知道我最近手头紧。”
徐汉天一口茶差点喷出去,这铁马,韩锋都自认不如,我只知道你把韩锋打伤过,可你能不能谦虚点,你还把王啸生那宝贝儿子打成猪头了呢。
王啸生的脸色非常难看,跟王索快要死了一样,重重一哼就说:“打死也不要你赔钱,外面宽敞,走,出去打。”
也不等徐汉天同意,他比铁马还怒,早就等不及了。
来到别墅外的游泳池边,张玄看铁马在那揉指节,就不屑地说:“你再揉得响,也就是个二踢腿,响一下就完了。我这是国庆烟火,一出手就无比绚烂。”
徐嘉儿快憋笑憋出内伤了,这家伙的脸早就没了吧,反正就听他吹,看那铁马的模样,都快气疯了,唔,这是不是他的战术呢?
徐汉天托着紫砂壶,在那啜了口问王啸生:“要不压个彩头吧?”
“行,就一千。”王啸生张嘴就说。
张玄喊道:“两位都是大老板,一千少了点吧?”
王啸生哼道:“我说的一千是一千万。”
我靠!还真是有钱人的生活啊。
徐汉天瞧他在那心痒就说:“打赢了,你拿一百走。”
张玄立马往徐嘉儿那看去,你瞧瞧,你学学你爸。
徐嘉儿马上读懂了他的眼神,我呸!你救人还要钱,你更无赖好吧。她用手刮刮脸,以示张玄不知羞耻。
铁马早就摆好了驾势,一手在前一手在向,双腿微弯,整个人如一块磐石般坚固。
“啸天,你这保镖还真不错,光就这姿势都看得出是高手。”
“过奖了徐哥,”王啸生听徐汉天这一说,信心又上来了,“铁马是我在路上收留的流浪汉,他那时已快饿晕了,我看他可怜,就让人送他去酒店洗了澡吃了东西,后来将他收在身边,才慢慢知道他竟然是个外家高手。”
铁马纹丝不动,哪怕王啸生在提到有关他的往事。
“我只听说过捡猫捡狗的,没想到路上还能捡到个大活人,你该不会是猫狗变的吧?”
张玄嘴里就没好话,这一说,铁马一声怒吼,手臂上的青筋一跳,如离弦之箭般往前一冲,便将五六米的距离一下缩短,抬手就往张玄的脑门砸去。
张玄偏头一避,谁想这铁马看似招式老了,还能变招,变拳为掌,径直往张玄的脖颈扫去。
这要是平常人,被扫中了,不死也得半残。
张玄也不愿拿脖子去挡他的手掌,看他那双手,上面都脱了不知多少层皮了,手指手腕都硬得跟那千年老树的虬枝似的,这王啸生说他是外家高手,倒是不虚。
眼见就要被打中脖颈,王啸生却知不会那么轻易就得手。
就瞧张玄突然往前一晃,就从铁马的掌下脱离。
但这个过招,在徐汉天这些人看来,张玄是输了,他不禁看向韩锋。
“他没出全力。”韩锋很坦然地说。
该是如此,徐汉天微微点头,能把韩锋几招内打得跟狗一样,这张玄实力不会弱。
徐嘉儿想不看,可刚才张玄差点被铁马打中,她又心悬,心中不禁想踹张玄两脚,你要能打得过就快点把他打倒就好了啊,晃来晃去做什么。
“你速度很快!”铁马冷声说,“但快也没用,只要被我打中,你就是死人。”
“你想帮王索那王八蛋报仇?”
张玄一说,王啸生的脸就绿了,这当着他的面说王索是王八蛋,他不成了王八了?
“你找死!”
铁马气势如宏,步至履至,手掌拍在空气中,都像是有破音声,着实可怕。
但张玄闪得更快,一个追,一个跑,一下就到了游泳池边。
“王索他敢下毒毒徐嘉儿,我就敢把他杀了。只毁他容,那是看在王蔓的面子上,她怎么说跟徐嘉儿也是七姐妹之一……”
这话高声一喊,徐汉天照旧面无表情,王啸生却是阴冷地哼了声。
前因后果他自然知晓,王索那脑子长在屁股上的,跟徐小明合谋要除掉徐汉天,你特莫能除掉倒好了,除不掉这擦屁股的事自然要他这做老子的来办。
毒倒了徐嘉儿,这张玄是徐嘉儿的保镖,你被他打也是活该。
到此为止,王啸生还没什么怨言,但张玄不单打了王索,还把他的颧骨脸骨都打碎了,连腿骨都碎,这要躺床上可不是几个月的事,那毁容的仇,更不用多说,他王啸生就这一个儿子,难不成还真要将公司都交给王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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